; 本以为桃花妈身手再好也打不到我了。没想到这次一盆滚烫的开水冲我泼下来。从头到脚,把我烫的哇哇乱叫。幸好刚才用两胳膊护住脑袋了。不然我就破了相了。
开水泼完,桃花妈一言不发,又把门关上了。
考虑到周围还有不少的观众。我不能毁了刚建立起来的忠于爱情的伟大形象。顾不得全身肉疼,又大声喊道:“桃花我爱你。为了你,敢上刀山敢下火海。一盆开水不算啥。只要你肯嫁给我,把我煮了都没二话。”
这下围观的人纷纷叫好,轰然一片鼓起掌来。
我正沉浸在精神的巨大满足和**的万分痛苦中。门,又开了。
我顾不得抬头看一眼。拔腿就向远处跑去。先避其锋芒再说。
不料,刚跑了没两步,听见身后一个声音说:“你不是要找我吗?我出来了,你跑什么?”
我扭头一看。桃子正站在大门口,两个脸蛋红的像大苹果。
我心里这个美呀。走上前去,一把攥住桃花的手。
那时候,山村里的观念仍然很封建。拉手拥抱什么的绝对是惊世骇俗的行为。不过那天的气氛火热。我拉了桃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桃花被我拉了,也没有挣扎。围观的群众见我们手拉着手,都觉得理所当然。
我得意洋洋,拉着桃花从一群叫好的人群中穿过。兴高采烈得走了。
此时只觉得犹如在云里雾里。桃花柔软的小手被我紧紧握着。身后的起哄声渐渐远去。
我和桃花走在乡间小路上,程家庄已经遥遥在望。我扭头看桃花。只见她低着头,脸上仍然羞红未褪,但是嘴角满是笑意。
我问桃花:“高兴不?”
桃花白了我一眼,说:“这附近的村子里呀,就数你最不要脸了。”
我嘿嘿得笑:“要脸就不能把你请出来了。怎么,你妈也怕了我不要脸了?”
桃花哼了一声说:“我妈才不怕。门口看热闹的再多她都不在乎。只不过你这个扫把星死赖着不走,水井里的蛇都快闹翻天了。我妈心疼蛇,才让我出来,赶紧把你轰走。不过,几年晚上必须回家。”
我说:“你妈再不放你出来,我就准备逮些老鼠挂到你们家门口了。晚上回就晚上回,大不了明天我再来一出。”
我和桃花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程家庄。
八婶家是不着急去了。我俩就在村子里闲逛。
这样逛着正好碰见阿进,正领着他的城里女朋友在村子里玩。我们四个人走了个面对面。
我心里那个美啊。阿进的女朋友乍一看还行,但是画着浓妆,整个人透出一股子妖媚气。而桃花天生的美,鼻子眉毛就是那么精致,看了一眼就想看第二眼。
我抬着下巴对阿进说:“阿进,这是我媳妇,桃花。”
阿进看了看桃花,两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心不在焉的指着他女朋友说:“这是我未婚妻,莉莉。”
我们四个人礼貌的点了一下头,就分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阿进在我身后,用确保能被我听见的声音,对他女朋友说:“这姑娘瞎眼了吧,怎么找这样的男人。”
我不甘示弱,也用他俩能听见的声音对桃花说:“阿进瞎眼了吧,怎么找这样的女人。”
桃花捂着嘴偷笑。而我俩身后那一对已经悲剧了。那个什么莉莉气得全身发抖,把邪火全发阿进身上了。
我俩走着走着,不自觉来到我家附近。
桃花说:“那天我没进去。只是听八婶和我妈说你家脏的像猪圈。是不是真的啊。”
我支支吾吾:“没……也没那么脏吧。”
桃花笑了笑:“我想看看。”说着蹦蹦跳跳就要往里走。
我连忙一把拉住:“姑奶奶,里面可去不得。那老鼠是吃人的。”
桃花说:“我可不怕,我有这个。”说着,把脖子里的项链掏出来。
我摸着还带着桃花体温的项链。这项链非石非玉,用形状奇怪的小东西串成。我问桃花:“有这个就不怕?你这项链找佛祖开过光?”
桃子把项链收回去:“哪啊。这项链是用蛇牙串成的。带上这个,鼠蚁不侵。”
我还是不放心:“这些蛇都死了多少年了,管用吗?能不能找两条活的来。”
桃花说:“这个简单。”从身上摸出一只小短笛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我见桃花妆模作样得吹,一点声音没有。忍不住说道:“你不会吹?怎么没声音?”
桃花白了我一眼:“这是给蛇听得。你听不到不代表它听不到。”说着又放到嘴边虚张声势得吹起来。看着他摇头晃脑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一个成语来:“滥竽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