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红孩儿的山头,整顿鞍马一路西进,这一路我们走得格外舒畅,脚步也轻松了许多。也不知走过了多少山峦平原,涉过了多少水道险滩,光影如梭渐渐到了春暖花开时节。师徒们正在路上踏青赏景,处处莺声燕语,春光醉人。眼见前方又是一座大山险峰,师父忽然滚鞍下马,站在大道中央,左看右看,一会低头,一会望天,也不知他唱得是哪一出。猴哥问道:“师父,这路上平平坦坦,又无凶险,干嘛走走停停?”师父答道:“不要吵,我在想诗句,这四下里景色如画,一片春色,诗到到嘴边就想不起了。可惜可惜。”八戒道:“难道听师父吟诗,快念念,让小徒领会一番。”师父还是低头喃喃道:“这诗就在嘴边,诗都到嘴边了。唉。”猴哥摇了摇头道:“是啊,屎就到嘴边了,可惜。”师父听完大怒骂道:“尼马,一帮俗货,毫无文雅之情,善了个哉,不念了,跟你们这帮家伙在一起,我这才情一路在往下掉。”说完翻身上马,一脸闷闷不乐。
我念道:“潺潺流水续清溪,聒聒幽禽报春啼。”八戒抚掌道:“好诗好诗。”“好个屁。”猴哥在前头回身喝道,“一个个酸不拉叽,赶紧走。”师父一听猴哥催赶路,俯身对我说道:“沙僧,不要理这粗人,我们吟我们的诗,大家等一下,我刚才那几句绝对比沙僧的要精妙。”我们只得停下来等师父吟颂,这事不让他念出来,估计要出人命,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师父还是一句也憋不出来。八戒道:“师父,我们聊点别的吧,我有点饿了。”师父答道:“算了,念出来你们也欣赏不了。”“那当然,那当然,师父才情高雅,我等岂能相提并论。”我只能打个圆场,既然师父念不出还是赶路要紧,说实话这临近中午时分我也有些饿了。也不知今天是不是跟以往一样,干粮就山泉充饥,很久没吃到野味,这春山的深山里也许能让我们打打牙祭,看运气了。
猴哥在前头扛着棒,警觉的望着前面大山,过了一会儿,回头喊道:“一切正常,大家继续。”八戒道:“阿弥陀佛,保佑我们进山能打些野兔野鸡,这些天嘴里都淡出鸟了。”这山看起来近在眼前,走起来可够远的,路上师父又旧事重提,问道:“悟空,说个事,你别又生气啊。”八戒道:“不会的,不会的,猴哥才不是那种没气量的人。”师父道:“悟空,你说红孩儿他爹到底是谁?”猴哥站定,摇了摇头道:“又来了,我哪知道啊,我只知道他妈是芭蕉。”师父道:“可不可以这样讲,你前妻跟你离婚后嫁给了牛魔王,后来有了红孩儿,观音临走时说红孩儿不是牛魔王的孩子,孩子的生父托她收红孩儿为徒,是吧?”猴哥嗯嗯只顾点头,师父又问道:“现在我想知道牛魔王是谁?”猴哥道:“我不想回答可以吗?”八戒道:“这多没劲啊,求爆料,要不就是你装的,明明跟我们一样啥也不知,却装得很了解。”我连声称是,虽然我感觉这是猴哥的伤心往事,但我也有一颗无比八卦的心。
猴哥叹口气道:“好吧,只说这牛魔王,其它不准再问,说谁谁是王八。”我们鼓掌表示同意,猴哥道:“这牛魔王原是我结拜兄弟,那时我还在花果山混。八戒有烟吗?来一根。”八戒赶紧给猴哥递过香烟,双手捧着打火机给猴哥点上。猴哥接着说道:“那时我也混出一点小名堂,身手也不错,手下一帮小猴,就跟红孩儿一般,像个古惑仔老大。地盘大了就会跟别的帮派有冲突。”说完猴哥吸了口烟,大家都放慢脚步听着猴哥讲往事。“后来就遇上几帮实力强的,打打杀杀,谁也赢不了谁,那时也讲个江湖道义,几位老大相识后,觉得意气相投,便斩鸡头,烧黄纸,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搞得很激动,结拜了几个兄弟。”我插嘴道:“那牛魔王就是你其中一位结拜兄弟罗?”猴哥点点头道:“他还算是我们大哥呢,老牛年纪最大,还有蛟魔王,称为复海大圣,做了二哥;又有个大鹏魔王,称为混天大圣,做了三哥;又有个狮犭它王,称为移山大圣,做了四哥;又有个猕猴王,称为通风大圣,做了五哥;又有个犭禺犭戎王,称为驱神大圣,做了六哥;惟有老孙年纪最小,称为齐天大圣,排行第七。”
八戒恍然道:“哦,原来齐天大圣是这么来的,就跟我自称花样美男一样。”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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