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
……
这些个假惺惺的恭维话一丝不落的传入某只小狼的耳中,使得她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腿,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商厉严,此时也有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趋于特别了点,不过转念一想,不论做人还是做动物,如果连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都不能做,那还真不如不要这生命。
想通这一点,丁茉语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来到古代的这一段时间,她总是太过于小心翼翼的掩藏她的一举一动,特别是进了太子府,她的各种行为似乎都逃不过商卿的眼,渐渐的露出她的本性来,索性也不装了,何必装小丑给聪明人看呢。
今晚也不例外,虽然商卿这人平日里寡言寡语,但人却是一个值得让她信任的人,起码做事原则,光明正大,与商厉严相比,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淤泥。
总想着算计别人的人,殊不知自己才是那被局中算计的人。
丁茉语嘴里嚼着鸡肉,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商厉严,上次的被催眠,没有把这人的脑子给弄清醒,反而典型的越挫越勇。
‘碰’的一声,瓷瓶碎裂的清脆响声,阵阵酒香飘散到空气之中,吓得丁茉语一个跳了起来,不可避免的几滴酒溅到了她的毛毛上,抬起头才看见,她身后不知何时一个宫女端着托盘,惨白的脸上一片惊惧。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一个宫女战战兢兢的猛然跪在地上,连膝盖扎入地上的碎片都浑然不知,丝丝血迹渗入地上那一滩酒上。
丁茉语定住了心神,瞅了瞅这个宫女,怎会这么不小心?一直以来,她都保留着一份不易察觉的小心谨慎,尤其是在这样的正式场合下,犯这样的过失,有点不寻常。
商卿轻微的皱了皱眉,只是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宫女,呡了一口杯中的酒,不作声,这也是他一贯以来的习惯,即便是参加皇宫的宴会,那也是静静的坐着,似乎置身事外。
不过,显然今夜有人不会打算让他如此。
而李公公此时立马上前,让身边的两个小太监把地上的宫女给架了出去,如此失职,不用主子吩咐,他也知道怎么办!
丁茉语看着那抽噎的宫女被拖到了殿外,恐怕是凶多吉少,生命在于这样等级阶级分化严重的朝代,真的一文不值。
这里确实不是二十一世纪了。
小小的插曲,丝毫不影响今晚为三皇子商厉严的洗尘宴,日落月起,变幻无常时。
一直端坐着的三皇子商厉严早在看到商卿的时候,就已愤恨不已,尤其是想起那日在太子府上所发生的事情,那简直就是他毕生的耻辱,在他毫无感觉的情况下,居然被自己送过去的狗给……。
想着,商厉严袖子中的手就紧紧的攥成一拳,一定是他大哥搞的鬼,旧仇未报又添新恨,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而因为此事,那日几个跟随他去过太子府的侍卫,都永远失去了开口说话的机会。
商厉严掩去恨意,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眼光轻轻的看了看商玉瑶,最后落在了那只一直趴在地上的猎犬,算算时间,好戏也快要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