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颜溪也只这样轻轻地哼了一声,连眉头都沒有皱一下,更沒有男子所担心的醒转,男子放心地呼出了一口气,帕子滑过了颜溪的光洁修长的双腿,最后,抬起她的脚,轻轻地,快速地擦了擦。
她的身体已经被她擦得很干很干了,很快地,他就给她套上了衣服,一层一层地,快速地套着,生怕她会着凉似的,可是他的动作又很轻,分外的小心翼翼,不知道是不想弄疼了她,还是不愿她在此时醒來,抑或两者皆有。
他拿出一块毛巾,给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她头发上的水一点一点地掉落在他的毛巾上,她的头发一缕一缕地被他擦干,她的头发上还残留着杏花的残香,他伸出手,将她头发里夹着的杏花给揩去了。
就在马上就要结束给她擦头发的事情时,男子的腰间忽然横上了一双手,女子的手臂洁白如同天鹅的颈项,紧紧地缠住他的腰身,她眼睛沒有睁开,睫毛上闪耀着露珠一样的小水滴,红唇轻轻地溢出梦呓般的呼喊:“西门筑……”
一片之前沒人注意到的,掉在她头发里的杏花此刻顺着女子精致的脸蛋滑了下來,淡粉的色泽,就那样滑过颜溪丝滑的肌肤,滑过她尖尖的小脸,瘦瘦的下巴,绝美的女子眉头微微地皱了下,把头埋在了男子的脖子下,饱含着哀求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要离开我……”
男子的眼睛里出现异样的神色,他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他伸出手去,眼看就要环住女子的腰,可是那双手在半空之中定住了,在那里僵了一下,然后无力地滑到了原來的位置,他眼里刚开始是澎湃的潮水高涨一般,到后來收回手去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潮退时的冷淡。
他沒有回抱她,尽管看起來他似乎想那样做,可是他一下都沒有去搂住她。
他推开了她,让她半靠在软榻上,让她远离他,他伸出手,给她擦干了最后一缕头发,之后,将她抱了起來,往大床上迈去。
他将她的身子放在床上,给她轻轻地打开了被子盖住,小心翼翼地将被子角捻好,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他伸出手去,理了理她额头上的乱发,那样的动作从远处看,像是在亲昵地抚摸着她的头。
“渴……水……”睡梦中的女子发出低低的呢喃声,睫毛也在不安地颤抖着,男子皱了皱眉头,看着女子渐渐红润的神色,眼神也有些紧张起來,他走到桌子旁,拿起了水壶,在水杯里盛了水,又返回到床边。
因为这里沒有他的衣服,所以自始至终他都沒有换衣服,因为之前一直在给颜溪擦拭身子和头发,他也沒空给自己整理身体,而他的鞋子也是湿哒哒的,因为有心事又走得快,在光滑的地上忽然间一滑,幸好他武功不错,定力好,才让自己沒有摔到地上,而是眼疾手快地往床上倒了去,只是就可怜那个盛水的杯子了。
因为响动的原因,颜溪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因为男子也摔在床上的缘故,所以颜溪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与她是四目相对的,颜溪的眼睛在此时像是空幽的夜空,闪烁着些微的星辉斑斓,睡眼惺忪地看着男子,她动了动唇,声音艰涩地说道:“你在……在……这里干什么?”
你在床上我也在床上的姿态挺让人遐想,担心颜溪会尖叫起來,男子在颜溪反应过來之前就一闪而下,砰的一声拉门而去,留下颜溪在那里睁着一双如星的眸子,带着困惑地瞅着门的方向,发生什么了?好像想不起來,想不起來就算了,好累,睡吧。
第二天颜溪起來的时候,感觉就像喝了酒一样,头疼得很厉害,她洗漱完毕之后发现了桌上的纸条,纸条上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的,难看得很,好像一个刚读书的小孩子写的,上面的内容是这样的:
衣服是我找女人换的,我什么也沒看到。
这句话让颜溪皱了皱眉头,是她想太多了吗?怎么感觉这样的话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应该是她想多了,看样子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不至于这么沒品吧。
生病了去买点药。当然你的死活我一点都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沒有完成别人的嘱托,你被人杀了我也就认了,是我能力不足无法保护你……可如果你病死,那我就吃了哑巴亏了,这么久來做的事情就无功而返了。
还有,奉劝王妃一句,凡事看开点,谁能沒有几段感情?在江湖上混的,谁能沒有几回生离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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