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应该是吧,没错吧,第一个字是宫殿的殿。
西门筑转头看着在自己背上的颜溪:“第二个字呢?”
“视,就是……视野的视字!”颜溪终于没有说“啊,就是电视的视”或者“对的,这下你应该知道了,视,是近视眼的视”之类在西门筑听来乱七八糟的话了。
西门筑点点头:“嗯,师爷的师字。”
“第三个字,剧毒的剧!”
“哦,聚赌。知道了。殿师聚,对吧?”
“嗯,对的!”颜溪笑嘻嘻地说道。
西门筑则有些笑不出来了,殿师聚?这是个什么玩意?宫殿里的师者不是太傅吗?太傅聚在一起讲故事?想到颜溪说过殿师聚里经常会扯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难道,各国威严的太傅们聚在一起,会讲自己国家皇宫里的荒唐事?原来啊原来,那些不好听的言论就是从太傅嘴里面流出去的,原来啊原来,正儿八经的太傅也是会像女人一样讲八卦的。
讲就算了,竟然还编成书,让看的人知道这么多宫廷秘事,比那些扬言要将功过记录在案,天天盯着皇帝瞅的史官们还烦。
“我也算看了不少书,可从没听过这本书,你从哪里找到这么一本书的?”西门筑纳闷地问道。
“这个嘛……这种书是**,当然不能在市面上流通,而且你是皇室中人嘛,电视剧有很多都是讲宫廷的,对皇上皇子不尊,更不可能让你看到啊……我也是小时候看的了,根本就不知道那本书去哪里了。”颜溪觉得算是扯了一个完美的谎了,这个古人应该不会再纠缠不放,问东问西吧,他再问也没啥好问的了。
“小时候看的,在家里?”
颜溪点点头,是的是的。
“你想家吗?”
西门筑忽然的一句问话,让颜溪愣了愣,想家吗?
颜溪脑海中浮起的是在现代社会的各种美好的回忆,有时候骑着摩托车风里来雨里去,有时候开着她的吉普车奔跑在山间险地,充分享受着自由冒险的气息,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因此舒展开来,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空,有时候会跟着朋友在一起吃吃喝喝,讲着一些趣事,她身边的人都是一些简单乐观的人,跟他们在一起,有时候做做月老,将两个互有情意的人搓成一对,有时候听着伙伴吹吹牛皮说说大话,被人追杀驶入一条狭窄的道路,完成了不知道多少次高难度的漂移,敌人的炮火愣是没伤到自己的车一分一毫,将好几个敌人引到了一处山谷,以从山间跳下开始,徒手而击,将这些敌人们打得那是一个落花流水,牙齿掉光,说得那是一个煞有介事,激动处拍桌而起,完全不知道一句话里有多少漏洞,也完全不顾伙伴们已经笑得东倒西歪直不起腰来。
想家吗?
想念那个繁华似锦的地方吗?想念那些,在这里找不到任何踪迹的人事物吗?想念有电脑玩,有手机用,不开心了可以去唱k,可以去飙车,可以呼朋引伴,可以毫无顾忌的地方吗?想念了那个自己活了二十多年,承载着自己大半生的喜怒哀乐的地方吗?
颜溪好像有点冷,吸了吸鼻子:“一点点,也不是很想吧。”
西门筑沉默了一下说道:“如果想回家,我可以带你去的。”
颜溪想笑,就算你再厉害,再有本事,带我回去这种事情,你也不可能做到的,我那里不只是地域远,更要紧的是,时间很远啊。
“你不是说,不会带我回家吗?”颜溪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我的伤还没好全,不是吗?”
西门筑愣了,我是说的,回你在期国的家。
就算两国关系日益恶化,他还是可以带她去期国的,只要她想。
“西门筑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啊。”颜溪突然这样说道,眼里有着淡淡的暖意,笑吟吟的。
是啊,有西门筑在,所以,不能回去,也没有关系,就把那些伤感的追忆,变成美好的怀念吧。
“盯着我看干什么?快把头转回去,真是的,老这么朝后扭,脖子快断了吧?”颜溪无奈地把西门筑的头转过去。
“话说,西门筑啊,我们要不要去拜见一下东棠国的皇帝?毕竟我们是客人,不去见他不好吧?”
“放心,礼仪方面,我已经考虑到了,早就去拜访过他了。”西门筑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