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他突然,突然间吐血了!”
“嗯。”颜溪淡淡地看了惊愕的李秀一眼,“怎么,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王妃你怎么了?你不是应该,去看看王爷吗?他可是病倒了,快晕过去了啊。”
“好吧,去看吧。”颜溪揉了揉有点发疼的眉角,披着貂裘从椅子上起来,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像是在说“好吧我们去看看外面的天气吧”一样平静简单。
“你找几个人在这里守着堇程哥,如果情况有变马上通知我。”
李秀眼里浮现出某种破碎的情绪,王妃,你,你也太无情了吧?王爷生病了你这么淡定,却对这将军关心得不得了,王妃,你这样王爷会很伤心的!
颜溪只是淡淡地看着李秀:“我欠了你银子么你这么看着我?刚才的话听到了没,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听到了!”李秀愤然地说道。
颜溪笑笑:“你果然是西门筑的忠诚下属啊。”
“那是当然!”李秀一副“才没有王妃这么无情无义忘恩负义”的愤然样。
“许昌说你是几个高手护卫里最不适合演戏的,现在看来,他的判断有误啊。”
“属下没有演戏啊!”
装吧你就,颜溪冷笑一声,她会信一向身强力壮的西门筑这么巧在这个时候病倒了?她还不知道他?估摸着看见她在席堇程这里待了大半天心里不爽得很,所以闹这么一出呢这个白痴。
颜溪耸了耸肩,也不跟李秀磨叽下去,直接走进了西门筑所在的房间。
他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面孔是极白的,颜溪乍看之下冷笑了笑,倒挺逼真的,这粉敷得挺厚啊。
颜溪走到这个缺爱的死小孩窗床前坐下,忍不住用食指弹了弹他下巴:“好了别装了,放心,再关心别人也没有对西门筑这么关心,一听见你生病,我可是马不停蹄地跑过来了啊,担心得不得了呢!”
马不停蹄,关心得不得了……李秀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本来开着玩笑的颜溪突然愣了,因为有血顺着西门筑的唇角流了下来,打湿了颜溪的手指。
他突然,毫无预兆般地陷入抽搐,虽然很短暂却还是令人无法不察觉他的痛苦。而停歇下来后本来勉励睁开的眼睛,也好像终于忍不住般,由半阖到全然关闭。
颜溪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西门筑!”
颜溪冲着李秀大叫:“快叫大夫来!”
李秀只是冲上前来,拿出一粒药丸给西门筑服下,看着紧张的颜溪说道:“大夫早已来过了,给了药丸。”
“他都吐血了啊!他怎么了,生了什么病?”颜溪还是无法从惊慌的状态中走出,尽管她知道她现在应该好好地冷静一下。
“王爷不是生病,是中毒。”李秀皱着眉头说道。
“中毒?!”
“一定有解药的吧?”看着欲言又止的李秀,颜溪紧张期待又害怕地问了句,“是吧?”
“不知道,大夫没有给,他给的,只是止痛的药丸,更严重的是,他虽然看出来了王爷有中毒的迹象,却并不知道王爷所中的毒是什么。”
“许窦不是神医吗?怎么会连什么毒也不知道!”
“王妃忘了?许大夫他回了煌国,没有同王爷王妃来东棠。”
是了,听说西门筑的姐姐马上就要醒来,但出了一点棘手的状况,西门筑便什么也顾不上地让许窦回去了,取而代之在身边的,是另一个医术虽然高超,但绝对称不上顶级的大夫。
“王妃,不然,我们回煌国吧!想要刺杀王爷的人太多了,若是想让王爷死去的话,这人下的毒一定不浅,王妃,咱们别在东棠这里耗着了吧,赶紧回煌国找许窦大夫!”
颜溪知道,这样一来就意味着,她这几个月辛辛苦苦要做的事情,还没正式地开始,就要结束了,错过了这样的时机,几个月后再迟来,一切的线索都已经断了,蔚若姐姐死亡的真相,她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出来,一辈子,都无法给死去的姐姐一个交代。
但是,那不重要了,西门筑的命,比一切都要重要。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准备准备,回去吧!”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颜溪话刚落音,房门猛的就被人推开了,席堇程几乎是疯也似的走上来:“跟我走!”
“跟我去一个地方!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