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
漫步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颜溪又开口道:“其实我是去查姐姐死亡的真相去了。”
席堇程的笑容僵在脸上,似乎蔚若的死对他来说仍旧无法接受。
过半晌才沉声道:“查得怎么样了?”
颜溪耸耸肩:“毫无进展。”
“以后别去查了。”
“堇程哥就不想知道杀姐姐的人吗?”颜溪紧紧地皱起眉头,眸子里的怀疑一闪而过。
“想是想知道,但是你去太危险了,我不想连你也出事。”
“你现在去哪里?”颜溪没再继续那个话题,问道。
“去皇宫。”席堇程转头说道,“你别跟来。”
是了,自从蔚若死后,席堇程的官路越发的顺畅,皇上很是器重他,将他的品级一升再升,是以出入宫廷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堇程哥,行远和安明呢?”
听到颜溪的问话,席堇程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他们,他们有要事要办,短时间内你是见不到他们的。”
“什么事?”
“你不用管。”他有点逃避般地说道,“你回去吧,外边风大。”
说完便不再理颜溪,一个人往前走去。
“之所以待在将军府而不回煌国,是因为你确定杀蔚若的人了,只差一个开诚布公的机会么?”看着颜溪皱眉思索的模样,西门筑静静地站到了她的身边。
不出意外,听到他的话她很讶异,大大的眼睛睁着像是在说你怎么知道。
“其实,未必是席堇程。”西门筑淡淡地说道,“虽然我不很喜欢他,但还是得公平地说一句,蔚若之死一事,幕后主谋另有其人。”
“我也希望不是他……”
“确实不是。”
“你知道什么?!”因为忧伤她感到烦躁,“行远和安明,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他再忠心不过,他们甚至可以为了他去死,你说这样的人会背叛他而杀了蔚若姐姐吗?”
“谁说一定是他们杀的?”
“种种迹象都表明跟渊承山庄逃不了关系,再加上……安明亲口跟我承认了!”
西门筑想说些什么,却听见颜溪低低的声音传来:“我今天问他,安明和行远去哪里了,他目光躲闪地告诉我说,他们有要事去办。”
“呵呵……要事……”
是夜,月明星稀。
皇宫之内,梁国皇帝萧同殷和席堇程饮着茶,不时一颗棋子落下棋盘。
“生杀予夺,眼神狠准,好棋艺。”萧同殷木讷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笑容,赞许地看着席堇程。
“皇上,臣……”
“这可不是在讽你。”萧同殷心情很好,说的话也比平日多了许多,“成大事者,必然要有能断一切之决心,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国家大事,男儿壮志,自然要重之于儿女情长,可惜朕就是没你这般杀妻的狠心,不然也不会现在还守着这弹丸之地。”萧同殷说到最后竟颇为感慨。
“皇上……”
“好,朕不该提,怎么也是你结发妻子,”他似乎有点惋惜,“可惜就可惜在她是个敌国公主,我们现在依附于煌国,自然要在明面上与东棠国的人避之甚远,你也不必内疚,只怪她命途多舛,不得不死……不过你别太过忧心,世界上多的是女人,只要你助朕统一五国,届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是区区女子而已,你要多少,朕给你多少。”
席堇程低着头:“谨谢皇上金诺。”
“朕瞧你喜欢煌国的王妃喜欢得紧,你叫她南风是吧?若是有朝一日踏平煌国,朕一定将你的南风赏赐给你。”
“谢皇上恩赐!”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一阵不小的响动,席堇程连忙跑出去,只听见到处都是“有刺客”的叫喊。
正眉头一皱颇有疑惑之际,席堇程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屋檐之上,一个身着黑衣的纤瘦身影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眸子冷然,像是塞北之处凄清的冷月,闪烁着粼粼的寒光。
因为之前踩在屋檐上的脚一滑,所以女子早已引起了侍卫们的注意,此刻不仅席堇程注意到女子的存在,眼力过人的侍卫们更是有所察觉。
一排排弓箭搭起,就要激射之际,席堇程猛然一喝:“且慢!”
可就在这个时候,黑色的身影已经攀住树枝飞身而下,手中的长剑带起无尽森寒的冷意,像是在找一个发泄口,快如闪电一般地袭向席堇程的脖子。
幸好席堇程躲得快,不然在这等前所未有的强大攻势下,必然无路可逃。
可是他还来不及喘口气,凌厉的剑锋再一次朝他袭来,“南风你干什么?!”
“席堇程,你这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