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到她腿窝里,就要把她抱起,往床上走去。
可是还没来得及任何动作,他肩膀上的衣服就被人紧紧抓住,一怔,女子迷蒙的眼眸就撞进眼帘。
“西门筑,我真的好爱你。”
“我真的非常非常想,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清澈的眸子里沁出了晶莹的水花:“可是西门筑,你不爱我。”
“你把我娶回来,只是为了你姐姐而已,你只是想利用我而已——”
“你听我说……”
她却像是听不到他的话语一样,拳头在他肩膀上捶着,激动而痛苦:“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
“颜溪……”
“我这么喜欢你,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很认真地相信,我从来没有这么真心地对待一个人,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把我骗得团团转?”
“看着我这么傻,你一定暗中偷笑过很多次吧,自诩为很聪明,其实也不过是很容易到手的笨蛋,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我没有!”
颜溪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清澈的眸子里有晶莹的泪水滚落下来:“可是即便如此,即便知道你只是想利用我,可我还是会忍不住担心你,看到你受伤会难过,看到你有危险会坐立难安,我知道这很可笑,可是我能怎么办,即便很低贱,可我还是无法不爱你啊。”
“你会因此更讨厌我了对吧,愚蠢又难缠的女人,你一定会这么想,所以更加不喜欢我了对吧?”
“不是……”
“西门筑,你不要不喜欢我,你喜欢我好不好?”
她把头埋进西门筑的怀里,像个孩子似的,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西门筑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声音有些无奈:“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一直没有停止过对你的喜欢。”
“一开始带你回王府,确实是想利用你救我皇姐,可是慢慢的,一切就已经背离了原先的计划了,颜溪,你记得不记得我那时候,我在外面带回来一个女子,我和她差点……那个时候你正好出现,要和我道别。”
她埋首在他怀里没有出声,西门筑自顾自地说下去:“那个女子名叫薛无瑕,她身上也有那个蝴蝶胎记,或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你就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因为知道你尚且不喜欢我,而我也不想压迫于你,于是放你走,而去找寻另外一个女子。”
“后来,薛无瑕死了,北泷山上的巫医又说我皇姐撑不过太多时日了,所以那天晚上,我才会强迫于你,希望你能早日怀上孩子。”
也或许那个时候的他,亦有着与之无关的另外目的,因为喜欢上了她,所以对薛无瑕的死,他是有酸涩苦楚,亦有隐约的,不可察的欢欣雀跃的。
酸楚在于,他只好找颜溪,而他的霸占会伤害到这个明净纯粹的女子,而欢欣在于,他似乎可以因此,将她一辈子锁在身边,即便她刚开始会难受,可是以后,她的笑,她的泪水,她的所有所有,都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你怎么能说我不爱你,你知不知道对于我而言,你有多么重大的意义。”他紧紧地将她揽进怀里,脸贴在她的脑袋上,那样温柔而呵护的姿势。
可是颜溪,仍旧没有说话,任何动静都没做出。
西门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捧起她的脸,不是吧……这丫头睡着了……还是深度睡眠……弹额头都弹不醒……
西门筑脑后的黑线,估计已经不止出现三条。
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说这么长的情话,连他自己都要给感动了,可她却若无其事地呼呼大睡了……
啊,借用她平时常说的一句话,好心塞。
西门筑把颜溪抱上床,盖上了被子,相当郁卒地走出了房间,到底还是没忍住,对着月亮,长长地哀叹了一声。
第二天。
丘丘坐在西门泽的床前,很认真地给自家哥哥削梨子,小小的孩子手很巧,不一会儿,晶莹剔透的梨肉就出现在了丘丘的手中。
丘丘把梨子递给西门泽,笑容甜甜的:“哥哥,吃梨子。”
西门泽接过梨子,咬了一小口,问道:“昨天跟你吵架的那女孩子呢?”
丘丘疑惑地看着西门泽:“哪来的女孩子啊?拜托,那是男孩好吧,还是个很讨厌的男孩。”
哼,整天说自己厉害,要不是爹爹看他无家可归让他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他才不想看见他呢!
虽然那男孩是对他家有恩不错……可是谁让他每天吹嘘自己厉害,最厉害的是哥哥好吧,敢挑战哥哥的威严的人,他!就!是!不!喜!欢!
西门泽愣了一下,听到丘丘这么说,也没打算说什么了。
丘丘想到了什么,问:“哥哥,娘好像跟爹爹闹矛盾了呢?万一娘又走了,怎么办?”
西门泽淡淡地道:“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哥哥你有好办法吗?”原来还郁闷不已的小家伙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