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啦”。
登时明白,以这个女人的身手怎么可能避不开她的攻击,她是故意让她刺伤的!
“妈妈,那贱人是装的,她不是个好人!”芸女头发散乱,气急败坏地吼着,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子。
“丢人现眼!拖柴房里去!”
“不要……妈妈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类似猿猴般的哀叫声响了一路,很久才消失在耳边。
“我手好疼,看来是接不了客了。”在怡妈妈叫人给蔚南风处理伤口地说道,蔚南风可怜兮兮地低声说道。
“先治好伤再说吧。”
想让姐出丑?还想杀姐?
小蹄子,跟姐斗,你还嫩了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般情况下蔚南风不会这么算计人,平常的招数和人玩玩也就罢了,但今天这个女人竟然叫两个男人对她动手动脚,要不是她反应够快,她就差点……
这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这一招一石二鸟,让歹毒的芸女受了惩罚,也在手没好的这段时间内,避免了接|客。
但是中国有一个成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可否认蔚南风确实有过人的才智,但是论起道行,在精成神的怡妈妈面前,还是太浅了点。
好歹也在花花场子里呆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招数没领教过,四十多岁了,大了小丫头片子一轮,怎么会看不出小丫头心里的弯弯道道。
怡妈妈对蔚南风唯一错误估计的一点是,认为她还是个雏。
清纯可人,透着灵气,过于明净的气质让怡妈妈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自信得连蔚南风的身都没验,就判定她是个清官人。
让这种倔强的丫头从骨子里乖乖听话的唯一方法是,毁灭她尚存的希望,也即,破身。但凡被人玩弄一次,第二次就不会那么要死要活,长此以往,她无法不认命。
她会忘记以前的世界,她会享受吃香喝辣的日子,她会不想老去,她会想在这青楼争一席之地。
没有哪个人天生就适合沦落风尘的,都是这样在改变。
这丫头片子看起来笑眉笑眼的,实则鬼心眼多着,为了留住这块香饽饽,怡妈妈决定不再拖下去。
这几天惫懒得很,刚吃完晚饭,蔚南风挪动着稍稍能走的脚,就想往床上躺去。
突然间门被推开。
“你们要干什么?”
衣服被好几个女人强硬扒下,换上了一袭碧绿色的裙衫,蔚南风只有一只手能动,怎么挥也挥不走她们,随后被强硬地摁在梳妆台的椅子上,绾发,戴钗,施水粉,上胭脂。
星一般的眸,蝶一般的睫,海棠花一般的唇。
浅浅上妆,精致的五官越发被勾勒得如画卷一般美好,美目流盼,一颦一笑皆成景致。
这么流美清灵的容颜,这么与众不同的气质,一定会让那些达官贵人产生新鲜感……怡妈妈看着蔚南风,像是看见了一大笔金银一样,笑得无比市侩。
蔚南风被几个人架住,丢到了另一个房间的床上。
蔚南风挪动依旧疼痛的脚,刚想下床,突然间旁边一个人蹦出来,抱住她:“美人儿可真香!”
“呵呵呵呵……”蔚南风真想一巴掌挥过去,推开老男人的手,赔笑,“大爷你可真猴急!”
“听说还是个雏,这身上真是散发出处子般的幽香,啧啧。”男人的手又摸向蔚南风的腰间,赞叹有加。
处你妹,老娘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蔚南风又勾开在她腰间揩油的狗爪,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笑意:“大爷,我说你也真是,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什么?”老男人瞧着她。
“跟你说,这老鸨子最爱蒙人了,我哪还是雏啊,我儿子都四岁了,要不是他病了,我才不出来卖。”
“好,大爷我就喜欢这种爱开玩笑的姑娘,不死板,有风情,来,快让大爷我香一个。”
“……”
操起一旁的团扇,顶在老男人的胸前,蔚南风没了笑容:“我说的是真的,千真万确,大爷等下发现我不是个清官,可别暴跳如雷啊。”
“竟然敢骗老子?!”老男人似乎发现蔚南风没有在说假话,一张老脸霎时沉了下来。
“来人,把这里的人都给老子砍了!”
“大爷,”蔚南风连忙满脸堆笑,“我说笑的你倒还当了真,我们妈妈哪会骗你啊,大爷您这么英武不凡,一看就是达官显贵,借咱们十个胆也不敢蒙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