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她什么都忘了?她不记得他们的过往,在她的眼里他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他们在一起的朝朝暮暮全部都被抹杀了,没有一点点的痕迹?
不,他不甘心,所以,他不相信。
他宁愿她恨他,埋怨他,也不要在她心里是陌生人般的存在。
失去记忆?这种戏码他根本不相信!一定是她编造的,她想完全丢开他,重新开始而已。
“放开他,再不放……”
“不放的话又如何?”西门筑淡淡地抬起眼来,见蔚南风一副愠怒的样子,微微地扬起唇来。
他不相信她能舍得将他暴打一顿。
“许昌,李秀,她要打本王的话,就任她打,你们不许出手伤了她,听到了没有?”
“这……好吧。”
这丫头特别容易满足,他这么一说她肯定很感动,看她那颤抖着的拳头,一定是想揍他一顿,但又下不了手吧。
自家的丫头他还制不住?笑话!西门筑忍不住笑得有点得意。
“最后说一遍,把孩子给我!”蔚南风皱着眉头,眼里缓缓凝聚着一抹冷意。
“这是我儿子。”西门筑紧紧抓着丘丘的手不放,孩子挣扎了他也无动于衷。
“想要儿子也行,乖乖跟本王回去。”西门筑噙着俊美而欠扁的笑意,“只要跟本王回去……”
“砰”的一声,几乎是毫无预兆的,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你,你,你真打我……”西门筑讶异地瞪大了眼睛,话还没有说完,一阵猛力突然朝他的大腿攻进,他登时很没形象地痛叫起来。
“你你你竟然还敢踢我?”
蔚南风收回纤长的腿,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扬眉冷笑:“踢都踢了,还问敢不敢。”
就在这个时候,手里突然有什么滑了出去,原来是丘丘被蔚南风从他手中拉扯出去,蔚南风抓住丘丘往前冲刺而去,西门筑登时一惊,条件反射往前一扑,嘭通一声,两人的身体顿时倒在地上。
她胸前的柔软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他不自觉脱口称赞道:“小山丘大了很多啊。”
“……”死色|狼!
见到她快速窜起烈火的黑亮双眸,他一怔,想解释些什么,又一个拳头朝他脸部狠狠砸下。
要不是西门筑这次躲得快,鼻梁骨都能被她打碎了。
她飞速冲来的手被他抓住手腕,两只脚被他压住,这压人的姿势非常令人遐想,有刚从酒坊里出来的老头举着酒坛摇头:“这些年轻人啊。”
一个读书人模样的士子见到这一幕惊住了,喉干舌燥地舔了舔嘴唇,却不得不正经地摇着折扇:“世风日下,白日宣|淫,孔圣人若见到这一幕,定然会从坟头里跳起来,唉。”
刚从怡红院里走出来的贵族子弟在和送他的烟花女子吻别着,见到这一幕,先是惊,后是忧,最后是谁与争锋的信心满满:“竟然有人比爷我还放荡不羁,下一次我要在大街上压两个,哼!”
短短几秒钟,众人就不一而足地发出唏嘘。
“你们说什么呢!一群思想不健康的人!”蔚南风气得真想把他们揍一顿,但是身体很可恶地被西门筑压住,动一下都很困难。
“色|狼!”蔚南风将愤怒悉数对准西门筑,火气腾腾地伸出仅存的另一只手,却被西门筑敏捷躲过,再一拳,西门筑又躲过,再一拳……
于是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就是大街上的一对男女,以亲密得不得了的姿势一上一下,男人跨坐在女人身上,很激烈地在女人身上运动着,忽左忽右忽前忽后……
不得了啊!这么开放!群众发出一片惊呼声,生怕来不及一样急忙捂眼,嘴里还发出唾骂声:“现在的人真是没羞没臊的!”
“娘,为什么你们捂眼,手指要张得这么宽啊?眼睛都露出来了……”
孩子奶声奶气地问道,话还没完,一个耳光啪的一声甩在他脸上,孩子的娘憋红一张脸:“叫你乱说!”
孩子委屈地捂着脸:“我没乱说啊,是你自己骂别人羞羞脸,可是却在偷看……”
周围的人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蔚南风脸色酡红,气喘吁吁的,她似乎也察觉到了群众们诡异的眼神,终于停止揍西门筑了。
一双美眸却喷火般看向西门筑。
“有种起来单挑!”
西门筑擦擦汗:“躲来躲去真累,比以前亲热一晚上还要累。”
“……”开口闭口这种话,臭流|氓。
“你别误会,是和你亲热。”四年都没找别的女人亲热,像他这样的模范丈夫,她难道不应该好好爱护吗?等等等等,这丫头怎么又举起手来了,靠,又打他!
西门筑的脸又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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