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以,西门筑,你怎么能对我这样?”颜溪护住胸前挣扎着,像一只暴躁的小兽。
男人根本无动于衷,长手一伸,猛然一拽,她莹白修长的双腿登时暴露无遗。
极度的恐慌如潮水般涌来,颜溪皱眉:“西门筑,你根本就是因为我和韦青御待在一起所以对我发火,就为了这种小事你要对我这样,西门筑,我真的很失望。”
接触到他冰冷的眼神,她护住身体,朝后退去:“不要……不要过来……”
他则面无表情地拉住她的手,将她从床的内侧拖了出来。
预料之中的怒吻和侵占并没有发生,西门筑擦干净她湿漉漉的身子,从旁拿出一套白色的里衣,没有表情地给她套上。
“是你自己想太多了。”西门筑淡淡地扔出一句话,意料之中,女子白皙如画的脸上泛开两朵海棠色的红晕。
他的表情很冷,他的动作很温柔。
“不是为了你追着韦青御而去,才生气的。”沉默了一下,他俊美如画的脸上,薄唇微微开合。
“不是吗?”她不是很相信。
“你可以跟别人有往来,我完全相信我所选择的女人,我不会拘束你,你也可以怀着孩子做想做的事情,我不会担心你保护不好孩子,我唯一,最无法忍受的事情就是,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不见,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坐立难安,担心你会遭遇不测,随时像一根绷紧的弦一样,你知道那样的时间有多难熬吗?费尽辛苦找到你的时候,却看见你一身是伤,你知道那样的心情吗?”
男子声音低沉,眼眸黑亮,强自压抑下很多的情绪,而他认真的表情,和他认真的话语,仿佛就像一只笃定而有力的手,将她心里那架寂静的古琴,弹出了一声又一声。
满世界仿佛都是绕梁的乐声,没有惊天动地缠绵悱恻,却温暖而洁白,让人从头到脚都是热热的。
愣了很久,她才讷讷地吐字:“我,我知道……对不起。”
“不,你不知道,你如果知道,就不会认为我在吃那种无聊的闷醋,也不会认为我关心孩子胜过关心你,更不会任性妄为地淋雨伤身。”
“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她急忙伸出三个指头,一本正经,“我对天发誓,以后要做什么事情一定会跟你说,绝对不会让你担心。”
“西门筑,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颜溪可怜兮兮地摇晃着他的胳膊。
“你回去休息吧。”他说。
“怎么还在生我气啊?”
“没有。”
“那为什么不让我睡在这里?”
“身体好了?”他淡淡挑眉。
怕他担心,她点头道:“好了。”怕他不信,她加重了语气,“真的,能走能跳了,打翻几个人根本不在话下。”
“是吗?那你就待这里吧。”
慢着,身体好与否跟待在这里睡觉有什么关系吗?颜溪疑惑地皱眉。
直到一片湿热覆上她的唇时,颜溪才突然明白过来。
“没说睡觉就一定要做那种事情啊。”她躲开他的亲吻,微蹙着眉。
“你让我抱着你却不碰你?”他一挑眉梢,“确定不是想折磨我?”
“折磨……有这么夸张?”
“你严重饥饿的时候一盘爆香鸡肉放在面前,却不让吃只能看着,还不是折磨?”
“很抱歉我不吃鸡。”而且也不要将她比喻成鸡好不好?
“很抱歉我吃。”
“……”
他很强势地揽住她的腰,对着她的唇就覆上去。
“西门筑,我身体不舒服。”她皱眉抗议道。
“不舒服?”他撩起她的头发,“刚才是谁拍着胸脯保证说身体很好?”
“……”
将她墨发尾端转了一个圈:“说能走能跳?”
“……”
将她的头发温柔抚顺:“打翻几个人根本不在话下?”
“……”
颜溪囧得想把头埋进地底。
他凑近她雪嫩的耳,玩味一笑:“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这么害羞干什么。”
“哪有害羞!”她脸颊泛红。
“我只是想睡觉了好吗!”她不自然地说道,脸颊越来越红。
他笑了笑,也不和她争辩,深深的吻抚平她的情绪,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水流一般的长发,带她进入他的世界。
温柔的缠绵,摇曳的罗帐。
最动情之际,他发出一声粗喘,湿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心,伸手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
精致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温柔而蛊惑地响起:
“记得你说过的,无论怎样也不会再乱跑。”
他深深索取,她青涩回应。
停歇之后,他将她揽进怀里。
“不许离开我,知道吗?”
“知道啦。”她很乖地说道,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懒洋洋地窝在他的怀里。
外面电闪雷鸣,他们闲适入眠。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遥远处一场惊心的风雨正在酝酿,即将以狂风般的姿势向他们袭来,势不可挡。
窗外,雨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