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顶嘴?”客玛怒气冲冲地道。
“臣弟只是实话实说,并无冒犯。”西门筑一身深紫长衫,说不出的雍容华贵,颠倒众生的脸上却一丝表情也没有,“臣弟再说一遍,您的下人,并不是臣弟推倒的。”
“混账!难道我会冤枉你吗?”客玛扬鞭甩去,砰的一声落在西门筑的肩膀上,衣服开裂,西门筑俊美如玉的脸也被鞭尾划过血痕。
人群顿时传来一阵抽气声。
“你平日胡作非为也就罢了,今天竟然将心思敲到本公主的身上,本公主是你能惹的吗?快点给我家阿达跪下认个错,本公主就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
西门筑双拳紧握,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长得跟个女人似的,怎么做事也像个女人一样扭捏?你母妃死了,就没人教你怎么做人吗?”看着西门筑的拳头越握越紧,客玛心中的快感就越发滋生,“来,没母妃养的,皇嫂好好教教你!”
说完,鞭子用力一挥,在空中划过一道凶狠的弧度,就朝着西门筑的脸狠狠甩过去。
“母妃没了,不是还有父皇吗?”突然间,一个清亮的女声横空冒出,女子发丝飞扬,气质出众,纤细的手臂一扬,将鞭子的末端狠狠拽在手心里,眼里闪烁着一丝轻蔑的寒光,“刚才说母妃死了就没人教了,难不成这位大婶的意思是,西门筑的父皇也死了吗?”
“你……谁说我说了这大逆不道的话,还有,你说谁是大婶!”
“说你呢!”颜溪将鞭子狠狠一拉,将整条鞭子都拽进自己手心,砰的一声,她扬起手臂冲着马上的女子狠狠一摔,“你有意见吗!”
客玛严严实实地挨了一鞭子,痛得大叫,她刚坐稳,又一道鞭子带着凌厉寒光朝她劈下,她慌忙之中试图抓住鞭子末尾,然而凶狠的尾锋毫不留情地划过她的手掌,噗的一声,登时皮开肉绽。
“太子妃!”“公主!”众人在震惊中回过神来,客玛已经鬼哭狼嚎地倒在地上了。
“抓住那个女人!”客玛那边的侍卫露出凶神恶煞的眼神,恨不得将颜溪生吞活剐。
噼噼啪啪的声音顿时响起,颜溪左闪右避,咔嚓咔嚓折断来者的手臂,在一片混乱中抓住西门筑的手臂,西门筑看见女子凑近他,她的脸很白,宛如最莹白剔透的陶瓷,她的眼睛很明亮,宛如最清澈的溪水,她皱着眉头在他耳边说道:“快跟我走。”
西门筑愣了下,突然地就勾起唇角。
有烟花绚烂地自头顶绽放,大簇大簇的明亮,将天地勾成了醉生梦死的盛世,底色温暖而醇厚,西门筑迎着风,任由着女子拉着他走,其实他本来想责备她,其实他本来有话要跟她说,但是渐渐的,他就失去了要开口的念头。
余温尚存的风连绵着夜色,在湖畔轻轻吹拂。
“西门筑……”
“我今天很累。”男子神色倦怠,完全不像平日那般,他大步走进府去,颜溪站在门口,突然有一瞬间的分神。
突然间,男人有力的手臂朝她的肩膀压下,他整个人都靠在了她的身上,气息淡淡,他的脸色很苍白,仿佛快要晕过去似的。
“扶我进去。”他整个人精神状态很不好。
西门筑被扶进房去后,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凤眸里凝聚着某股令人看不穿的情绪。
“那个女人,是我的初恋。”突然间,西门筑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