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号角声吹起,遍布战场的每一个角落。厮杀声、金戈相触时的铮铮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一片……
飞扬的马蹄高高抬起,马背上的将士身子后仰,躲过敌军射来的一支飞箭,吃痛地咧着的嘴角沁出血色,显然与他对峙之人在前面一系列对打中力挫了他的攻势,使得他虽有心而力不足。
“撤!迅速回防!”驭着胯下的战马,下令迅速撤兵。
两军交战虽已有数月,但两方久久处于僵持不下的状态,如今凤曜国来了凤帝亲临战场,凤曜国的众将士战斗热情空前高涨,在这几日的交战中屡屡得胜。
凤倾玦站在连城的城墙之上,望着犹如潮水般褪去的天阑将士,脸上的神情莫名。她隐约注意到同她一般立于对面城墙上的一身戎装的男子,他身上铺天盖地的帝王威压犹如巍峨的大山压境般,让人呼吸难耐。就连凤倾玦也感到了一股寒意从心扉处慢慢攀爬,这种冰点的感受像是一种极致的凌迟,意在折尽人的意志。
“萧彻!”清冷的嗓音带着不知名的寒意沁入骨髓。
与此同时,对面城墙上迎风而立如绝世青莲般傲绝于世男子亦注意到了凤倾玦的存在,他只勾了勾唇角,一脸兴味之色,眸光中闪动着的深意让人不敢深窥。
两军将帅隔着凌乱的战场与血色纷飞眸光相触,他们都知道较量真的来临了!没有人选择退缩,他们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争夺、厮杀,直到这个世上的最强者诞生。
时光一晃而过,三个月后,凤倾玦的大驾堂而皇之进入天阑腹地。
凤倾玦来到天阑,云长歌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连忙带着一干云衣卫来找凤倾玦了。
当真正见到心中无时无刻不牵挂的人儿的时候,云长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紧紧地抱住凤倾玦,恨不得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云长歌带来的云衣卫们则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家主子,在他们的心目中主子是堪比天神一样的存在,可是……可是今日他们看到了什么?脆弱?!这这……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一向冷血、残忍的主子身上?这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他们很快将之前那种想法拍进尘埃。
所有云衣卫成员抬了抬眼,望着那两个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一对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自家主子横飞一个眼刀之后,很自觉地低垂下自己的头颅,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无辜表情。
依偎在云长歌胸前的凤倾玦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很安心很舒适,只要是有他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天堂!
拉了拉他胸前的衣襟,凤倾玦抬着晶亮的星眸娇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云长歌一挥手,所有的云衣卫极有默契地有多远走多远,他们才不敢故意停留在此处打扰自家主子谈情说爱,这种事情做了又不是一两次,他们早就炉火纯青。想当初只要两人有稍微亲密一点的举动,霸道的主子就会黑着脸将他们驱逐到更远的地方。
他们这些云衣卫的意义对云长歌来说是比暗卫、死士更为可靠的存在,这些都是他亲自挑选的云衣卫,极其秘密的事件大多都是派给云衣卫完成,因此云衣卫相当于是他的左膀右臂,因此凤倾玦断定这些人突然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哼,还不是不放心你?”说着云长歌一边狠狠剜了凤倾玦一眼,一边继续说道:“你不要小看萧彻,如今虽然天阑节节败退,可是这后面没准隐藏什么阴谋诡计。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这些战役,蓝齐洛都没有带兵。蓝齐洛是萧彻最信任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用他呢?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萧彻的为人才对。”
凤倾玦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这点她还真是没有想到,原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对方腹地,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反倒差点儿中对方的阴谋!
“丫头,令你更想不到的还在后面呢,据说,萧彻已经找了许多方外人士,这些江湖中人一人可抵一支精骑。”云长歌并不将话说尽,给凤倾玦留下了片刻思考时间。
“若是这样的话,凤曜与大燕的将士恐怕是要吃大亏,不知道用银针攻击有没有效果?”凤倾玦低垂着眼帘琢磨着攻破这些人的两全之策,然后又想到什么,惊道:“呀,你就这样跑过来,你的云顶山庄怎么办?萧彻会派人偷袭的。”
手下不住地蹂躏着凤倾玦的三千青丝,脸上因凤倾玦脱口而出的话而漾起笑意的云长歌,爱怜的目光透着丝丝情意:“傻丫头,这些事情我在出来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这些不用你操心。不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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