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章我是罗煞
这时候,独孤冽身边只有伺候的侍女和几名太医,凤倾玦双手急抖,几枚银针已经悄无声息地刺进屋中人的穴道。
看见屋子内的人全部晕倒,三人才进入房间。当三人走近的时候,却发现独孤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
“你终于来了。”独孤冽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的像是一个老年人,与他的年龄完全地不匹配,只有那双眼睛依旧黑亮。
独孤炎一步冲到床边,紧紧地握住独孤冽的手,道:“大哥,是我,我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得太晚了。”
“没事,回来就好。”独孤冽安慰地拍了拍独孤炎的手,抬眼看见独孤炎后面的凤倾玦和火煊不由得勾唇一笑:“看来,你找来了不错的帮手。”
被独孤冽说得脸一红,独孤炎拉过凤倾玦,道:“这是凤曜国的帝凰,大哥你知道的。她是……不对,我是她的帝凰妃。”
其实独孤炎本来是想说凤倾玦是自己的王妃来着,不过在凤倾玦那快要杀人一般的目光中,还是改口了,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着想啊!
见独孤冽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火煊微微拱手行礼道:“再下火煊,风火门门主。也是……倾玦的帝凰妃。”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脸不争气地红了红。
“以前就知道帝凰非池中物,只是没想到帝凰如此好本事。”独孤冽的目光在独孤炎和火煊的脸上流连了好一会儿,才道:“坐享齐人之福。”
独孤冽说出这一番话不是没有根据的,且不说火煊是什么样的人,独孤炎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什么样的性子他最了解,能让独孤炎无怨无悔地和别人共享一个妻子,不得不说凤倾玦的好本事。
“国主谬赞,再好本事终究是个女人,始终有些东西摆脱不了的。”凤倾玦不动声色地弹了弹袖袍,眉眼间笑意盈盈。
独孤冽也是笑一笑,这一笑不要紧,却是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他连忙伸手要捂住嘴,但一口血还是喷在了洁白的衣袍上。
一见到独孤冽咳出了血,独孤炎慌乱了:“大哥,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啊。”
“人总有生老病死的,只是死对于我来说来得早一些罢了。”独孤冽温柔地笑了起来,像一朵夜晚寂静盛开的睡莲,纯洁、不惹尘埃。
他蓦地将一个玉牌交到独孤炎手中,道:“这是兵符,若是朝中有异动,你可以用它调动千军万马,这是我唯一能够留给你的东西。”
“大哥……”独孤炎凄厉地叫喊着,仿佛一个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那样无助。
独孤冽平躺在床上,脸色愈发的苍白,幽幽道:“你回来,我便放心了。此生的遗憾,就只有她了……只可惜,那场大火,让我彻底没有机会再见她……好想再看她舞一曲倾天下……好想……”
独孤冽的喃喃自语凤倾玦听得真真切切,他说的,莫不是……自己?
“独孤冽,你刚才说……倾天下?”凤倾玦一把抓住独孤冽的手,声音已经出现了丝丝颤抖。
独孤冽看了一眼凤倾玦,似乎想通过她看另外一个人:“帝凰殿下,我知道,你也会跳倾天下,只是,我只想看那个人的。只可惜,她已经死了……”
“国主,你想见的那个人,是不是天阑的罗煞?”凤倾玦颤抖着开口。她视他为知己、朋友,她不想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旧抱憾。
独孤冽望向凤倾玦,点头道:“你知道?我以为这世上不会有人再知道这个人了呢!当初天阑一见,没想到竟成了永别。”
“独孤冽,我……我就是罗煞。”独孤冽语气中的悲凉让凤倾玦难以抑制地喊出声:“独孤冽,你看看我,我就是罗煞啊!凤倾玦就是罗煞。”
“你?”独孤冽仔细地看着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那张脸:“可是……”
凤倾玦掩住独孤冽的唇道:“三年前的那场大火,让我毁了容,为了不让别人知道罗煞还活着,我改了名字换了样貌变成了凤曜国的帝凰,凤倾玦。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么,那时候我还是昭蒂公主,我们还一起品评牡丹亭来着。”
凤倾玦每说一句话就让独孤冽眼睛湿润一分——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那个奇异的女子了呢,没想到,竟是她!
独孤冽伸手将凤倾玦揽入怀中,颤抖着道:“罗煞,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真的丧生在那场大火了呢;我以为,我失去了最懂我的知己……”
凤倾玦被独孤冽抱在怀中,眼眶也微微湿润,没有想到,她是罗煞,他竟然如此关心自己,她是凤倾玦,他和自己志向相投,这难道就是生死之交么?
“得友如此,不负今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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