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歌没忽略凤倾玦这个动作,对于她这个反应,他满意地笑了,那抹笑意自他唇边泛开,点染在眼底,变成不易觉察的促狭。
凤倾玦看着他突如其来的笑容,不解他此时到底为何而笑。
“倾玦是不是有些冷?”云长歌伸指轻柔地抚着她的脸颊。
“我也不是太冷。”凤倾玦微笑道。
云长歌更紧地抱住她,在她耳畔道:“还说不冷,身子都抖了。”
凤倾玦眯眼笑道:“本来是冷的,你这一抱,倒是不冷的。不过,这会儿有些困了。”她说着,便顺势滚倒在云长歌的怀里,将自己的脸埋在了他的胸前。
一弯弦月冷清清地挂在天边,清凉的风拂来,风里送来阵阵花香,不远处的楼里,不知是哪一位姑娘用婉转娇美的嗓音唱着:“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凤倾玦依偎在云长歌的怀里,从他透出来的温暖渐渐驱走了她身上的寒意,都说饱暖思睡,大约是太暖和了,凤倾玦觉得疲倦困意浮了上来。
今日奔波了一日,原本便是该回府歇息的,不想遇到了云长歌,不得已到了神仙楼,又打了大半个时辰的叶子牌,她是真累了。
凤倾玦就偎依在云长歌怀里睡着了。
云长歌坐在屋瓦上,抱着凤倾玦一动也不动。他借着月色,打量着靠在自己臂弯里的女子。
如水般月光柔柔地笼罩着她的眉眼,朦胧里依稀可见容颜的妩媚,还有着说不出的柔美与恬静。缕缕青丝墨瀑似地披散在他的臂弯上,夭红的衣衫裹着她美好的身段,美好得令他恨不得在怀中珍宠一辈子。
当这种念头浮上来时,云长歌自己都吓了一跳。可此时拥着她,他觉得自己那颗寂寥冰冷了许久的心,慢慢地暖了起来。
夜风渐冷,他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他坐在屋瓦上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便会吵醒了她。
月色下,她的面庞看上去如斯美好,他忍不住垂下头,凑近了她的脸颊。他忽然想亲她一下。
如果现在她醒着,他亲她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但是,人家睡着,他亲她倒像是做贼。
云长歌眯眼,心想:就亲一下。
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地碰了碰,温软柔和的触感好似蝴蝶轻颤的羽翼,从他的心尖上轻轻地扇过。但是,这轻轻的算不得吻的碰触却让他的心不可遏止地乱跳了起来。
他抬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回味起来。
许久之后,云长歌又低头看着凤倾玦,她睡得很安然,似乎根本无梦。
罗煞和凤倾玦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人,不同性格,不同身份,不同的样貌……
他心中默念,忍不住伸出手指,抚过她的眉眼、脸颊、下巴,最后流连在凤倾玦眼角边的那颗嫣红的泪痣上。他微微用力,在那颗泪痣上摩挲着,片刻后,他抬手看了看,发现手指上多了一片淡淡的红,而凤倾玦脸上那颗嫣红的泪痣,颜色已经变得极是浅淡。
云长歌眯眼注视着这颗很明显只是一个疤痕的泪痣。他的手指再次流连在平滑而柔嫩的肌肤上这小小的疤痕上。他摸得出,这疤痕不像是刺伤,原来她是故意要留下这道疤的,她是想记住仇恨么?
他微微用力,将怀里的人更紧地抱住,宛若溺水的人抱住了最后的一根枯木。
第二天清晨醒来,凤倾玦就发现她这一夜都是窝在云长歌怀中,前所未有的温暖席卷了她的心,不安分地拱了拱,耳边就听见云长歌的低笑声。
“你醒了?”云长歌紧了紧环住凤倾玦腰肢的手臂。
凤倾玦尴尬的笑了笑,道:“是啊,醒了。”
“昨晚睡得可还好?”云长歌俯下身,两个人几乎呼吸可闻。
凤倾玦唇角挑起一抹笑容:“好极了,有劳长歌做了一晚上的床铺,本凰主还真是有福气。”
云长歌笑笑,也不说话,眸子不由自主的落到凤倾玦的唇瓣上,回想起昨天晚上柔软温润的触感,当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凤倾玦整理了一下衣衫,从云长歌怀中站起身,道:“一晚上已经过去了,那个赌约本凰主也已经履行了,本凰主要回府了,长歌,你自便。”
“就这样就走了,把我吃干抹净就这样走了?”云长歌一扁嘴,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一副深闺怨妇的形象,当真是演技实力派啊。
已经被气得没词的凤倾玦抖着手指着云长歌。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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