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一声大吼,吓住了站在下面的萧清宁,同时也吓到了刚刚来到养心殿门口的凤倾玦。在凤倾玦心中,萧彻永远都是那种处变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清宁的话能让他动怒,看来当年的事大有文章。
“皇上,凤掌事已经在殿外候着了,需要传么?”一个公公战战兢兢地走进大殿,大气也不敢出地回禀。
萧彻烦躁地皱了皱眉,道:“宣。”
“宣凤掌事觐见。”公公朝殿外大声喧传。
凤倾玦抬脚走上台阶,就在她即将踏入养心殿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冷乾的身影,自上次一别已是经年,没想到他还在这皇宫中,而且还留在禁宫中,看来,雪妃的事情并没有形象到他啊。
凤倾玦一迈入大殿就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息,眼角撇到蓝齐洛和萧清宁也在,心中的疑惑更加大,但她面不改色地上前施礼:“参见皇上。”
“哼~四哥召见凤掌事,莫不是又看上了凤掌事不成?皇兄当真是博爱得紧啊!”昭瑰公主阴阳怪气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中。
站在一旁的蓝齐洛终于听不下去了,道:“公主,皇上找凤掌事是有重要的事。”
“本宫和皇上说话,哪儿由得你来插嘴?”萧清宁看向蓝齐洛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冷意,再无三年前的情谊绵长:“莫不是你和皇兄又合伙儿出什么坏点子了?难不成想在凤掌事身上演一次三年前娶本宫的戏码?”
萧清宁一席话咄咄逼人,让蓝齐洛毫无招架之力,一时间脸变得苍白起来。
“清宁,你太放肆了!”此时的萧彻已经不仅仅用怒来形容了,而是脸色隐隐有些发青。凤倾玦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的样子,估计若不是萧清宁是他最疼爱的妹妹,恐怕会立即将她凌迟处死吧?
“我放肆?四哥在设计让我嫁给蓝齐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出现今天这一幕?”萧清宁顿了顿道:“什么因缘天定,机缘巧合?都是你们设计好的。我一辈子的幸福,就断送在你们手中了。原本……原本……我是要嫁给他做太子妃的……”
再也无法忍住眼中的泪水,萧清宁终于哭了出来。
原来如此!
站在一旁的凤倾玦终于知道萧清宁和离的真正原因,那场婚姻……竟然是计划好的,没想到为了这个位置,彻竟然能够忍心牺牲萧清宁的终生幸福。
“生在帝王家,本身就没得选择。若是你不知道,或许你现在和蓝将军依旧夫妻和美。”萧彻冷淡地开口,仿佛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夫妻和美?”萧清宁强忍住眼中的泪水,道:“当年四哥和昭蒂姐姐不也是夫妻和美?为何如今谥号追封都如此吝啬?无外乎,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狡兔死,走狗烹!昭蒂姐姐这一生,终究是错付了。”
“放肆!”
萧彻怒极,一拂手将御案上的奏折全部扫下,甚至有不少四散开来飞到凤倾玦脚边,就那么一撇凤倾玦竟看见自己的名字。
一时好奇,凤倾玦低头仔细看了起来,上面的大致内容竟然是关于昨天自己去神仙楼的,上面还详细地描写了自己如何表现,竟然连自己成了云纱的入幕之宾都详细描写了。
一双凤眸危险地眯了起来,竟然有人暗中监视她,自己竟然还没有发现,当真是费了一番心思。只是不知道这么做的人目的究竟为何?
萧清宁一双凤眸紧紧盯着萧彻,毫不畏惧地道:“无论怎么样,昭蒂姐姐的谥号追封我是一定不会让步的。”
“朕是皇帝,该怎么做朕自有定夺。朕还有事情要和凤掌事说,你退下吧。”萧彻声音中怒气减退,有的只剩下无奈。
昭瑰公主冷哼一声连行礼都没有,转身离开了大殿。凤倾玦在心里暗暗地叹气,果真,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正服下的毒药。
以前的昭瑰公主是绝对不会这个样子的,娴静端庄,文静有礼,这可不仅仅是别人阿谀奉承的话,昭瑰公主的确也当得起。
可是如今……
看来变的不止她凤倾玦一个人呐!
等到昭瑰公主离开之后,凤倾玦才缓缓开口说道:“皇上,不知道您一大早儿的派人找小女子来所为何事?”
“不知凤掌事昨天晚上在那里歇息的?”萧彻看似漫不经心,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凤倾玦。
“神仙楼。”凤倾玦倒是丝毫不掩饰,反正他已经知道了,再掩饰也没有用:“难不成小女子去哪儿也要向皇上报告不成?”
萧彻习惯性地眯了眯眼:“倒是不用向朕禀告,只是凤掌事身为朝廷命官,流连于风月场所,损伤了我天阑的名声。”
“留恋风月的又不仅仅只有我凤倾玦,皇上也未免太小题大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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