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静默了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是顷刻而已,他抬起头,让流动着点点暖意的眼眸直视她:“丫头,要不要和我走?抛掉一切,和我回大金!”
凤倾玦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却还是被突然袭上心头的冲动左右:回大金,可以吗?愿意和我一起吗?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江湖,这样,无论天涯海角,你都在我心里、我怀里。
“大金?帝王家,高攀不起。”凤倾玦浅浅的梨涡在脸颊处若隐若现,似笑非笑地道:“若是大侠还可以考虑考虑看看。”
“依你看我会是快意江湖的侠客吗?哈哈,你这个坏心的丫头是不是非要逼我说出自己是个小贼啊?”赫连枫摇了摇头,不禁在心里暗笑起自己,看来自己这个‘贼’做的很不成功嘛,不然这个丫头怎么会猜到自己此行的身份?
没错,今日赫连枫还真是来做贼的,不过,宝贝没有探到反而打草惊蛇,就连此时的‘巧遇’也是他刻意为之,目的不过是为了‘脱身’二字。
“你要来寻什么宝?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喔~”虽说凤倾玦此时是一脸纯真、无害的样子,但她对这个清俊男子的试探并没有因他的说辞而减少分毫。
赫连枫莞尔一笑,不为她的话语所左右,道:“我已经寻到了,你不就是?摄政王殿下的心肝宝贝、凤曜国百姓下一任的皇,天下女子还有谁能比得过帝凰殿下?”
“是吗?这么说除了本殿之外没有旁的女子能入公子的眼了,你说本殿是该为自己庆幸还是悲哀呢?”凤倾玦笑着反问。
赫连枫轻展折扇,儒雅清峻、绝伦无双的翩翩公子形象展露无遗,道:“本公子会是那种能让女子感到悲哀的人吗?你,真的不和我走吗?”
说完赫连枫凝望着凤倾玦,眼眸中流露着似真似幻的期待。
此刻的赫连枫周身萦绕着一股莫名的魔力,凤倾玦看着看着竟恍了神,若不是自己心性沉稳、意志坚定,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还可以像此刻这般清醒。她叹口气,佯装无奈地道:“我走不掉的,外面的世界太大,会走丢的。”
是吖,外面的世界太大,太乱,会走丢、会迷失,更害怕自己会掀起腥风血雨、会变得如地域罗刹般残忍、血腥。
可是,有时候为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又不得不学会残忍,不得不满手血腥。在她决定以凤倾玦的身份重新而活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在生死决斗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连血液都在咆哮着:尽情厮杀吧!
凤倾玦用力挣脱那份迷茫,神情越来越坚定。她整个人沐浴在自信的风华下,周身的气势陡然改变,既然出于淤泥,又怎能奢望自己如青莲般纤尘不染?
凤倾玦的改变,赫连枫看在眼里,出生在帝王家,没有选择的权利,残忍、邪佞、强势本就是与生俱来的气质,现在只是她只是重新回归自己的身份而已。没有阴谋的皇室不足以称为‘皇室’,更何况帝阙的水比他想象中的更深、更浑浊……
或许,他只是不想她在这场周旋中落败;或许,他在期待她以后能够成长为可以和他博弈的人。毕竟,一个人,太寂寞。
“你怎么进来的?”
“这个……山人自有妙计!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赫连枫再次展颜,勾起邪魅一笑。
“……”这是变脸游戏吗?真厉害!变来变去不嫌累吗?真希望在将来的某一天,他脸上孤傲、清寡的表情能由她打掉,那时她一定会将他此时的臭屁表情悉数还给他。
“不陪你了,我要走了!丫头,这个给你,希望以后可以帮到你!照顾好自己,你……太弱了!”赫连枫说着伸手向她所在的方向一抛,而后凌空飞去,如他来时一样,那样轻盈无声。
轻轻跃起,接住空中飞旋而来的物件,感受着手中的重量,凤倾玦不禁微微皱眉:好重!
落地后细细把玩着手中的令牌,首当其冲便是一个龙飞凤舞的‘御’字,看它发出乌幽幽的光芒,可知乃是以千年玄铁打造,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虽然凤倾玦自认功力不弱,不过她又不得不承认赫连枫说得没错,她还太弱!虽然她仗着是凤帝女儿的身份可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到皇位,但她在凤曜国毫无根基,如此看来她的势力实在是太弱了。她必须得尽快建立自己的势力才行,太被动,一向都不是她的风格,相比较而言,她更喜欢先下手为强,最好是不动声色地将对手拖垮、拖死!
手下意识地握紧袖中的书册,唇边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冷笑,已经有人开始不安分了呢,呵呵,真有点期待他们的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凤倾玦拿着书便回到了房间,她现在需要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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