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昭瑰公主是长公主,也难以在蓝家立足,而且,前段日子又闹得那样不愉快……”
“为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见长公主。”罗煞偏过头看着烟云。
深知罗煞性子的烟云立刻应了一声,为她梳妆更衣。
罗煞坐着凤辇,抬轿子的奴才一个个低垂着头仔细瞧着脚底下的路,随侍的烟云和桦溪走在凤辇旁边,亦步亦趋地跟着。
露晞殿本就离着坤宁宫不远,再加上轿夫腿脚麻利,没过多久就到了。
罗煞没有让人通传,在桦溪和烟云的搀扶下进入了露晞殿。同往常的热闹不一样,鸦雀无声,连守门的宫女也没见。
“桦溪,去通传。”罗煞皱眉看着一片衰败的景象,萧彻明明已经晋封了昭瑰公主,为何还会是这样一幅凄惨的景象?
桦溪往前走了两步,高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这一叫果然是有用的,连翘慌慌张张地从屋子里跑出来,见到罗煞慌忙的跪下请安:“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你家公主呢?”罗煞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皇后的威仪,她现在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昭蒂公主,也不是晋王妃,而是天阑的国母。
“回皇后娘娘,公主在屋内……”
“本宫去看看。”
扶着烟云得手,罗煞款款走向寝殿,可是她刚走没几步就被连翘拦住脚步,急切地道:“皇后娘娘,我们家公主已经睡下了,实在是不……”
罗煞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连翘吓得立刻不敢说话了,只是跪在罗煞脚边。
罗煞斥道:“你推三阻四的阻挠本宫进去,是何企图?”
“皇后娘娘,我们家公主……我们家公主……”
连翘说半天也没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罗煞用眼神示意桦溪将她拉到一边,自己在烟云的陪伴下疾步走进寝殿。
刚一进入寝殿就见昭瑰公主斜倚在床头,脸色苍白得紧,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手中还端着一个汤碗,显然是准备喝药的。
见昭瑰公主憔悴至此罗煞心一疼,推开烟云的手快步走到昭瑰公主的床前,道:“清宁,你……你这是怎么了?”
“不碍事的,许是最近劳累的。”昭瑰公主伸手握住罗煞的手道:“昭蒂姐姐已经成为皇后了呢。”
“是啊,日子过得多快啊,本宫已经成为皇后了,你也是天阑皇朝的长公主了,皇上还是心疼你这个妹妹。”罗煞眼睛有些湿润,她万万没有想到昭瑰公主会病成这个样子。
昭瑰公主浅浅的笑道:“是呢,日子过得真快啊,当初的昭蒂公主已经成为了天阑的国母,而我也已经成为了长公主。还记得那时咱们和柔儿天天玩儿在一起的日子,当真是快乐极了。”
“往事随风散,柔儿已经去了这么久,你还是难以介怀。”
昭瑰公主的眼睛已经蒙上一丝水雾:“我总是忘不了柔儿的样子……”
“清宁,人活着只追忆过去是没有用的,人要不断地向前看。现在皇上迟迟没有处理蓝家,我今日来是想问问你的意思。”罗煞蹙眉,语气中已经渐渐多出了一丝凌厉。
昭瑰公主愣了愣,旋即苦笑一声:“我的意见?我的意见有用么?”
“先帝驾崩之前曾经下过一道关于蓝家的口谕。”罗煞没有回到昭瑰公主的问题,自顾自地开口说道:“先帝曾说……五马分尸!”
昭瑰公主手中的药碗一个没端住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一双眼睛也睁得老大:“五……五……马……分尸……”
“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所以我还没来得及告诉皇上。若是你觉得先帝的旨意并无不妥,本宫这就去回了皇上,也省得皇上烦心。”罗煞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神却是落在昭瑰公主身上。
果然不出罗煞预料,昭瑰公主在听完罗煞的话之后,立即坐起身,急道:“昭蒂姐姐,我要去见四哥。还请姐姐带我去。”
“先更衣吧,若是你这个样子出现在皇上面前,恐怕当真是一丝机会都没有了。”罗煞笑着开口,让烟云把连翘唤进来为昭瑰公主梳妆。
连翘的手艺也是极佳,一会儿便把妆画好了,妆容极好地掩饰了昭瑰公主的病态。昭瑰公主从一堆衣服里挑出了一件看起来格外清淡的淡绿色衣裙,因为最近卧病消瘦不少,穿在身上略显宽大了些,却也丝毫不影响那骨子里透出来的股清新脱俗的味道。
罗煞笑着打量着昭瑰公主,“这样极好,随我去拜见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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