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到这消息,罗煞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翌日,揽月楼来了许多不速之客,一个个浓妆艳抹,争奇斗艳、体态轻盈的绝美女子,才去一批又来一批,再这样下去怕是整个揽月楼都要被她们踩塌了。
烟云的火气也因她们不断地来去而暴躁了起来,同时也在担心罗煞刚恢复的身子,怕是再这样见下去,再次因疲劳而生病。
今日揽月楼之所以这么热闹,只有一个原因,昨夜栖凤宫所发生之事一夜间传开,“罗煞”这个名字已经成为整个宫闱所谈论的名字,也难怪众多宫苑的妃嫔都要来一瞧究竟,到底罗煞长的是何模样,就连皇上都要再立妃之位。大多数来瞧罗煞的嫔妃都带了大礼特来讨好她,也有几个盛气凌人的嫔妃一来就气势十足,就恐罗煞看不起她一般。
罗煞被这一个个燕瘦环肥的佳丽折腾得眼花缭乱,心情沉郁,才明白萧彻昨夜所说之话——自身难保,就是怕她会被众多在宫里颇有心计的妃嫔所害?
“姑娘,又来人了!”看门的桦溪慌慌张张地进来禀报,烟云再也忍耐不住了,火冒三丈地吼道:“不见不见,姑娘已经累了!”
“哟,好大的架子。”人未见,声先至,听这语音的气势猜想到来人必定为身份高贵之人,否则哪有人敢对过不了多久就晋升为曼妃的罗煞这般说话。
修长弯曲的细眉下,明亮深邃的眼睛顾盼生辉,有着说不完道不尽的邪柔腻美,妩媚地一笑,玉颊上两个盈笑的酒窝立即呈现,恰便似落雁沉鱼,羞花闭月,香娇玉嫩。
当她的目光由烟云的脸上转至罗煞的身上时,笑容已经僵下,再也挂不住了:“你……你……她着急着想说些什么,声音却只能停留在那个“你”字上不断重复。
“您是?”罗煞举目回望她与方才完全不一样的奇怪的表情。难道她也见过凤帝?所以才会这样恐慌失态?
来人盯了罗煞半晌,终于还是收起失态之色。自嘲地一笑,舒素手,拍香檀,不高不低的声音在正堂响起:“文贵人!”
一听她报上自己的身份,罗煞与烟云立刻跪拜行礼,原来她就是萧珏的母妃文贵人,果然够有气势。
“昨夜听闻皇上要封立妃,心下还在猜测是哪位姑娘能打动皇上那早已尘封多年的心,今日一见,原来如此。”笑容依旧,只是目光呆滞,似在凝望罗煞,却又似在凝望另一个人。
凳未坐热,文贵人就匆匆而去,罗煞与烟云惨然地对望一眼,这位文贵人似乎一直都深爱着皇上,罗煞伤了她吗?一想到此处罗煞就自嘲地淡笑,充其量只是沾了自己母亲的光,可是罗煞不想做她的影子,永远躲在她身后。
“姑娘,你开心吗?”烟云喃喃地问罗煞。
“她当然开心!”一个怒不可遏的爽朗之声突然出现在两人的对话之中,罗煞与烟云皆惊起而望向来人。
很不巧,罗煞遇见了一位皇宫中除了萧彻最熟悉的人——昭瑰公主。
“许久不见,公主今日怎的来了?”罗煞尽量避免与她冲撞,毕竟她是一个棘手的麻烦。见来人是昭瑰公主,罗煞心中也是微微放心。
“方才我看母妃竟是含泪归宫,听说是方才来过揽月楼!”昭瑰公主嘟着双唇像只温顺的小绵羊,但是脸上的怒气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你就认为是奴婢欺负你母妃,故来为文贵人出头?”罗煞巧笑着将她未说下去的话接下。
昭瑰公主颔首,看着罗煞的目光依旧暗藏怒火。罗煞这才打量起她来,雪肌花貌常静清,桃腮杏脸行端正,月眉星眼天然性,袅娜仙娃,窈窕姿态。若不是罗煞深知昭瑰公主本质,罗煞肯定不能惯着她。
“昭瑰公主,就是借奴婢十几个胆子也不敢欺负文贵人。文贵人刚过来时还好好的,回去时伤心想必是有什么勾起了她的伤心之事,才徒增忧愁。”罗煞抚过她的鬓发,而昭瑰公主似乎也觉得有道理,沉默不语,凝神思量。
“可是本公主看得真真儿的...此刻若不是你,本公主定要赏她几个耳光。”昭瑰公主俏脸粉红,但眼睛中的怒气已经渐渐消散。
罗煞拉住昭瑰公主的手,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公主你好狠的心,枉以往奴婢伺候过你。等见了皇甫瑾,奴婢可一定要告诉他,公主欺负奴婢呢。”
昭瑰公主一听罗煞要告状,急忙拉住罗煞的手,之前的愤怒消失不见:“好姐姐,本公主错了还不行么。你可千万别告诉皇甫瑾。”
“知道啦。”
送走昭瑰公主,罗煞独自走在东宫,她觉得是时候去找萧彻谈谈计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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