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煞与颜若畅谈到亥时三刻方罢休,临走时颜还约罗煞明日继续品诗赏画,罗煞欣然答应,毕竟与她在一起聊天她也很开心。
回到厢房,才推开门,一阵轻香扑面而来,罗煞并不记得房内有摆设鲜花,这香气是从何而来?还未待她想明白,就觉眼神朦胧,昏昏欲睡,使劲儿摇摇越来越沉重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
视线在房内扫了一圈,看到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的烟云,以及静坐于床榻上的男子,罗煞怵然一惊,视线越发模糊,恍惚间他变成一个,两个,三个……
等到罗煞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一间破草屋中,隐隐听见外面传来的谈话声。
“她快醒了吧,好生看着,皇后娘娘特意嘱咐的。”
“放心,肯定跑不了。这荒郊野岭的。”
听见两人的对话,罗煞眼睛危险地眯起来,果真是皇后,自己不就是揭露了让她愤怒地事,她居然想要自己的命。
趁着两人不注意,罗煞用藏在手中的铁片悄悄地割着绳子,罗煞现在特别庆幸自己原来是个小偷,身上时刻都带着一些小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绳子在罗煞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割断了,趁着外面的人不注意,罗煞从窗户跳出去。窗外树上栓着两匹马,显然是那两个人骑着来的,周围也不见有别的人监视,看来他们是对自己的迷药太自信了。这样倒好,给了罗煞可乘之机牵了一匹马飞驰而去。
罗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只见四周山峦叠嶂,树木参天蔽日。她不敢稍有松懈,放马奔驰。
策马飞奔了一夜,罗煞与马儿早已经累得疲惫不堪,酷热直逼罗煞全身。实在受不了这燥人的天气,便在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停下休息,卧靠在一棵参天大松下小憩。
闭上眼睛前罗煞暗暗告诫自己只要睡一小会儿就好,虽然她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可当醒来之时,暮色已近。
天呐,她竟然从晌午开始睡到太阳落山,暗骂自己的贪睡,再望望原本拴在溪边石上让它进些青草溪水补充体力的马,竟不知道何时已经没了踪影。
罗煞气得干瞪眼,心下又是一阵担心,万一那些人赶了上来怎么办,罗煞可不愿意才得自由又被他们再次擒了回去。
转念一想,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因为她所走选的路尽是挑一些荒芜没有路的地方走,这样就可以避过那些追兵。
徒步走了七日,确实没看到有人追来。一路走走停停,有小村罗煞就会给些银两买点干粮,若走了一整天都没有供罗煞落脚吃住的地方,就靠野果充饥,生起个火堆就在野外宿眠。
罗煞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望着火辣辣的太阳睁不开眼睛,她这一路走来应该是到了开封南郊了,再走几里就到开封城了,可以好好地吃一顿,睡个好觉,洗净连日来身上的灰尘。
罗煞在树林中竟然发现一条小溪,溪水清澈明亮,清可见底,四面环树,若不仔细观察还真难发现这条小溪。蹲在小溪边用清水轻泼脸颊,沁凉之感将全身的燥热洗干净,罗煞不自觉地发出舒服的轻呓。
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四下无人的寂静郊外显得格外响亮,似乎脚步声是朝她这边来的。
罗煞来不及多想,纵身跳进小溪朝中间的最深处游去,最后憋住呼吸沉到溪底,希望能躲过他们。
也不知道在溪底沉了多久,感觉到他们的谈话声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罗煞才缓缓地浮出水面,用力吸上一口空气,就听到一阵怪叫。
“喂,你干什么?!”惊愕之中还夹杂着怒火,回音一圈一圈地回荡在四周。
罗煞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这个一丝不挂地站在水中的男子,他张开双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罗煞即刻仓皇失措地捂住他的嘴巴。
“公子救救我,有个恶霸要将我抓去当妾,我不依就逃跑了出来,他们现在在追缉我……”罗煞六神无主地向他编着故事,就怕他再叫一声会引来他们。很想试图挤出几滴眼泪博取同情,可是,他眼中戏谑的笑意,令罗煞怎么都进不了情绪。
他将罗煞覆盖在他唇上的手用力扯下,好笑地上下打量了她良久才说道:“继续往下编啊?”
“不信算了。”罗煞看看四周不见有别的人,心想那些人应该走远了吧,就放下心朝岸边游去。
“丫头,占完便宜就想走?”他在后面冲罗煞大喊。
“臭小子,本姑娘占你便宜是看得起你。”爬上岸,心想这男子确实轻浮,青天白日地跑到郊外来洗澡。不想与之纠缠不清,罗煞将**的头发整好后,对上他那对愤怒如雄狮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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