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父皇饶了我吧。”
昭瑰公主瞥一眼披头散发,哭得狼狈的安瑞公主,叹了口气,缓缓地开口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父皇,既然安瑞公主知错了,此事就不必计较了吧。”
天阑帝瞥了她一眼,道:“既是清宁亲自开口替你求情,便饶了你。还不快滚。”
安瑞公主吓得赶紧爬起来带着丫鬟急匆匆地走了。
见天阑帝训斥了安瑞公主,昭瑰公主的心情大好,这几天就是那个贱*人在四处造谣生事,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今天终于逮到机会好好整整她了。
“父皇。”昭瑰公主甜腻腻地叫了一声,随即扑到天阑帝的身上开始撒娇:“父皇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可得被她欺负死了。”昭瑰公主此刻小脸通红,若是不知道的还真就以为是她受了欺负。
天阑帝宠溺地摸了摸昭瑰公主的脑袋,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罗煞身上,那目光,幽怨而惆怅。“清宁,若是今天别人来可能还真的以为你受欺负了,朕自己的女儿,自己还不了解么?”
被天阑帝一语道出事实的真相,昭瑰公主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父皇,您知道的,若是没人来惹清宁,清宁自是不会主动惹事的。”
天阑帝弹了弹昭瑰公主光洁的额头道:“是,朕的昭瑰公主从来不犯错。”
父女俩又亲热了好一会儿,昭瑰公主才带着罗煞回到露晞殿。每次跟天阑帝碰面,罗煞都觉得不痛快,天阑帝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自己的母亲。
日子还得照常过,自从上次事情过去之后,昭瑰公主就非常乖的一直呆在露晞殿,门也很少出,一天除了上课就是吃睡玩。
这个时候罗煞也发挥出了她伴读的绝佳作用,比如今儿昭瑰公主不想写作业了,好吧,罗煞帮着写;明儿昭瑰公主不想谱曲,好吧,罗煞帮着谱曲。
昭瑰公主现在是一天乐得清闲。
就在罗煞已经开始渐渐享受这种安逸生活的时候,萧彻的突然到访彻底打破了罗煞的梦,也让罗煞想起她之前做那么多的目的。
“父皇要为我们几个成年的皇子选妃。”
萧彻的声音冷淡极了,根本听不出来一点儿喜怒哀乐。
“哦?那个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罗煞的回答亦是不冷不淡,在罗煞心中,这件事本来也和她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我们做笔交易如何?”萧彻紧紧盯住罗煞的眸子,眼睛中散发出让人捉不透的光芒。
“什么交易?”
“你参加选妃,我帮你调查你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萧彻说得果决,可听在罗煞的耳朵里,萧彻的这种举动却是可笑得很。
罗煞嗤笑一声说道:“你?就凭你?你可知道我要调查的是什么?”
“无非是凤栖宫中的那个坟冢,我说过,你想要调查的我都会为你调查清楚,这不是当初合作的条件吗?”萧彻说得轻描淡写,可在罗煞心中却泛起了惊涛骇浪。他已经知道了?他竟然都知道了!
罗煞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注视着萧彻,仿佛曾经那个要剁自己手的萧彻和眼前的是两个人。
罗煞在脑海中飞快地计算着得失,她可不是那种别人说几句好话就会把自己卖给别人的小女孩。在经过几番分析之后,罗煞估计萧彻对自已没什么企图,若说有企图,恐怕也是那张龙椅吧。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答应过我的是也要做到。”罗煞紧紧地盯着萧彻的眸子,伸出手掌:“击掌为誓。”
手掌击打在一起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击掌结束,罗煞心中才稍微松了口气。
在萧彻走了之后,罗煞才把自己要去选妃的事情告诉昭瑰公主。起初昭瑰公主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不仅仅是因为皇甫瑾拜托她照顾好罗煞,更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把罗煞当成了好姐妹,更是深深地被罗煞的能力折服。
不过在罗煞的劝说下,昭瑰公主最终还是妥协了。
春雨方歇,略带轻寒。
帝苑巍峨,神武楼高,禁苑宫墙围玉栏,宝颜堂殿一线牵。赤红肃穆的宫门有手持金刀的禁卫军于两侧把守,金碧辉煌的宫墙后每半个时辰都会有好几批禁卫军来回巡逻。宫内亭台楼阁,森严壁垒,青砖铺路,花石为阶,白玉雕栏,这就是罗煞所见到的天阑国东宫,比她想象中的更加金碧辉煌,庄严肃穆。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赤红的晚霞映红了天际,红霞覆盖了整个皇宫,为这原本凄凉冷寂的宫殿染上了一层暖色。
三个月前,天阑帝向各县郡颁布《选皇太子诸王妃敕》,命百官各自举荐十二岁以上嫡女、妹、侄女、孙女以为太子诸王选妃。罗煞自然也在其中,与她同进宫的还有数百名官宦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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