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觉不妙。
果然萧彻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昨日没有砍了你,我一夜都不曾好睡呢。”
熬死最好。
罗煞不敢再开口,只恶毒腹诽。
萧彻冷沉的眸光在她一张清秀面皮上转了转,敏锐地捕捉到她黑眸中的恶意,继而无所谓地挑了挑眉。
“昨日有三皇子与小太子为你出头,今日,呵……”
今日,桃林畔,绿水间,玉桥上,再无人可为她出头。
罗煞咬唇,心中迸出恨意,这瘟神,为何要如此针对自己?
雪亮黑眸中迸射出丝丝狠意,罗煞抬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沉凉的眸。
萧彻不想她到了如此境地还能这般狠绝地瞪着自己,不禁低低一笑,眉睫浸出杀气,手在她胸前狠狠一推,竟是要将她推下桥去!
桥下就是深急的河水,这瘟神要淹死自己?
罗煞心中一慌,惶急中手脚乱舞,一把拽上萧彻的衣袖。
她拽上他不过是要稳住自己不跌下桥,可那萧彻被她一拽,身子却猛地前倾,似是她手中有万钧之力,他被她拽得一下子跌出老远,身子一翻,直接从桥上滚了下去。
坠桥的一瞬,萧彻沉凉的眸子对准罗煞,微微笑了下。
然后那眸那笑那人,倏然坠落。
“噗通!”一声巨响,爆炸似地响在罗煞耳畔。她脑中“轰”地一声,气得身子乱晃唇角哆嗦眼前金星乱舞。
被陷害了!
“快来人啊!王爷落水了!”
刚才还寂寂无人的白玉桥,此时却不知从哪里钻出许多宫人,大声吆喝着下水救人。罗煞呆呆地立在桥上,手臂伸在半空,还维持着方才拽人的姿势。
只是她这姿势在匆匆赶来的宫人眼中,怎么看怎么像是推人下水的姿势……
罗煞垂眸,望着河水中那袭白衣柔弱飘摇若浮萍,恨得牙痒痒。
“砰!”地一声,伸在半空中的手臂收回,重重拍在玉桥栏杆上!
罗煞因谋害亲王之罪被刑拘在玉麟殿,好歹是太子瑾身边的人,即便惹了大祸,在没过审定罪之前,还是交由太子瑾看管。
不过虽说是在玉麟殿,在暗室中贴身看押罗煞的护卫仍是萧彻的人。
皇甫瑾本来正与蓝衣人纠缠,听闻消息连忙赶回玉麟殿,暗室中见了手脚被缚的罗煞,脸色沉怒,急得差点将萧彻的护卫一个个踹走。
罗煞眉目黯然,望着皇甫瑾幽幽叹气。
“我被陷害了。”
皇甫瑾愈加恼火,当真一脚便踹上了一旁的护卫。
那护卫挨了一脚也不动,仍是笔直立在暗室门口,尽职尽责地看守罗煞。
皇甫瑾跺了跺脚,“我去找皇上为你求情。”
说完便大步离去。
罗煞望着他的背影再次幽幽叹气。如今那萧彻是有意陷害自己,只怕当时那些跑出来的宫人都是他的人,只要他们咬死了是自己推萧彻落水,那么自己就可以玩完了。
手脚带了沉重的铁链无法动弹,罗煞只能窝在角落中恨恨磨牙。
皇甫瑾是唯一可以救自己的人,如果他不能求得天阑帝开一面,那么自己这次就真的可以归西了。
只是不知西天,收不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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