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捏着拳头并不是想揍马世方,而是想揍我自己。
替我的朋友在出手之前先揍自己一顿,免得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
我的朋友不是指常有理和王有才,也不是指名正和文静,而是你。
——正在看小说的你。
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你更喜欢哪一个?
不,这是一个错误的提问。
我怎么可以向自己问出“哪一个”这样的问题呢?
我,分明只有一个嘛!
对,连我自己都搞不清现在的我与过去的我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回忆的画面在红润的眼眶边湿漉漉地上演,模糊的脸庞上流满了忧伤的泪,凄凉的血。
依依张大着嘴巴,撕扯着喉咙,发疯似得喊叫。
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也不想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但,我还是安静得聆听着……
我听得是这个声音,这种感觉,这种意境。
至于,她说得是什么,其实,不用听,也能猜得到。
所以,没有必要非得去听。
如果我都这样说了,而你却不能猜到她在说些什么的话,我明写了出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就是出于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原因,所以,我决定了,去找她。
依依,等我。
================
第廿七集 我愿为你背负一世骂名
================
6月16日,在楠楠家,摆定婚宴。
我也去了。
整整一天,都是在装笑,长辈问话也是敷衍了事。
晚上时,楠楠还和我大吵了一番,而我,始终一言不发,任由她指责发泄。
她以前对我很顺从的,怎么突然间性格大变,稍有不如意,便与我争吵。
算了,算了,不想提,不想提。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
我与楠楠定婚的日子是谁告诉的依依?
依依来我家,为什么是菲菲带的路?
还有,依依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一百个问题里,我只捡了这三个,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推测出了一千种可能。
这里面肯定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一定漏记了很多的故事。
可是,如今依依又去了哪里,我都不知道。
我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一定要让真相水落石出。
第一个突破口就是菲菲。
可是,楠楠看得我很紧,每天晚上总会找这样那样的借口翻我的手机。如果我和她发火了,她更要抢来看。
我们每天都去店里做生意,我去农贸买菜她要跟着一起去。我和常有理中午出去小聚一会她也要去。
形影不离的进进出出如此正常如此显示有情人感情深厚的事,在我看来却成了监视,束缚,不信任。
每天赚到的钱楠楠全收在自己囊中,最多给我十位数的零花钱。
整天活在她的魔掌之下,像个囚犯一样,没有一点人生自由。
一到晚上,吃罢晚饭后,刚躺在床上,她就问我,什么时候去领证,什么结婚之类的问题。
我没有编过任何理由,每一次都很直接地回答这四个字:再等等吧!
在很多个难眠的黑夜,我都能够听到她哀伤的哭泣声。
就这样,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又是这样,一晃又一个月也过去了。
---------------
我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不爱说话。越来越精神恍惚,越来越答非所问。每天去店里就像去刑场,每天回家就像回牢笼。
现在看到楠楠时,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女神,而是凶神恶煞的看守。
我看着水龙头不停地流水而不去关掉它,看着一排排蚂蚁成群结队地掉进河沟里而无动于衷,看着车厢里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将手扶在车门上,在车门突然打开时看着他从车厢里摔下,而不去扶他一下……
呵呵,我把我的爱心都给了他们,谁来同情我呢?
我开始害怕梦里的遇见,害怕偶尔抬头偶尔眨眼间的突如其来的那张熟悉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