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欢喜地凝视着我,泪眼汪汪,相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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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天凤开着车,我与楠楠坐在后厢。
刚离开经适房小区,没走出多远,潘天凤便嚷嚷开了:“我的老天,又没油了。”
“前面一点就是加油站了。”我说。
过年这阵,私家车真不少,排队的长龙排出去十几辆。
等了十几分钟才轮到我们,前面那几辆车无论是高档的还是普通的,加油都是顶满,只有潘天凤唯唯诺诺地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快要送到加油员手里时,又抽回了一张,来了句:“加一百的。”
油表指针总算向上走了那么一丁点,开出加油站后,潘天凤哀声叹气道:“这种车太耗油了,2.4的排量,前几天刚加了两百块钱,走了几趟亲戚就见底了。破了五,又要同学聚会,这几天一定要省着用车。”
“哼——”我倒呛了一口气后,便把嘴闭得严严实实,懒得跟她理论。
潘天凤扭了一下头,脸色顿变,语气严厉:“你小子什么意思?有意见是不是?”
“没有,没有,哪敢有啊!我混老几。”我不屑地说。
“你小子是什么态度,几天没揍你,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我告诉你小王八蛋,你要是敢把这个事捅出去,我活阉了你,断了你的根。”潘天凤破口便骂。
楠楠一脸不悦,严肃而又不敢带有批评的成分,低声下气地说:“潘姐姐,好好说话行吗?”
就是,断了我的根,女神怎么办?
潘天凤向楠楠陪了个笑脸,客气地说:“我跟他玩呢!俺们姐弟俩从小就是这样。”
“那是小时候,现在不同了。”楠楠眉心轻皱,柔声说。
“说的是,说的是。”潘天凤连连点头。
有了对象,感觉就是不一样。
这下有靠山了,潘天凤,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我。
我又自作多情了,楠楠又没有承认过什么。
潘天凤话锋一转,郑重地问:“对了,楠楠,你姐姐什么时候回太原?”
“过了十五才走。”楠楠和声说。
“我们班初六在北美国际聚会,吃完饭去天上天嗨歌,aa制,现在已经联络到二十多号人了,帮我把这个话捎给你姐姐。”潘天凤笑道。
“可以的。”楠楠娇声。
说起同学聚会了,我们职高的同学貌似也聚会,不过,我不去。
别说我现在挂彩了,就算没挂彩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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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楠楠天天来经适房陪我,又做饭又洗衣服,生活真滋润。
真想一辈子都这样滋润下去,所以每当接到文静,王有才他们的慰问电话时,我都说,没好呢!这么快好了干嘛。
我的胃也成了楠楠学习炒菜的试验品,虽说现在的饭菜味道上还是差着一截,但,越来越有进步了。
快天黑时,楠楠的爸爸妈妈总会给她打一个电话,催她早点回家的同时,又叮嘱她安顿好我的晚饭再走。
初六这天,名正与雪姐拎着牛奶与罐头来了经适房,真让我喜出望外。
雪姐与楠楠相跟着一起到外面的集市去买菜,中午,雪姐掌勺,楠楠配菜,我们坐在一起美美地吃了一顿。
“我们已经看好地段了,就在南美洲大厦租一个商铺,等过了初七就去装潢我们的夫妻店。”雪姐将筷子搁到桌子上,绕着名正的胳膊,脑袋还往名正的肩头靠了靠。
“什么时候结婚呢?”我羡慕地问。
名正兴致勃勃地说:“不瞒你说,初三时,我已经拉雪儿回家见过我的妈妈了。妈妈也同意了,过了二月二就定婚。”
“是吗?恭喜你们了。”我丢下筷子,将左手放到右拳上,摆出抱拳的姿势。
瞧瞧人家,悄悄就把这个事给办了。
再瞅瞅我,不搞得轰轰烈烈,不闹得满城风云,誓不罢休。
还是经历太少,年龄太小的原因。
这一年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也应该长大了。
楠楠也笑着雪姐说:“雪姐,我以前对你们这一行里的姐妹很是鄙视,在走进了你们的故事之后,我发现你们都是很好的女人,名正能娶到你真是有福噢!”
雪姐眨眨眼皮,回应:“潘儿能和你在一起,不也是他的福气吗?”
我试探着问:“雪姐,你也愿意我和楠楠在一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