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轻易地从我的身侧擦肩而过。
依依走到门口,披上了白色棉衣,握住了行礼箱的把手,拉开了房门,表情冷淡,说出的话没有一点味道:“餐桌上有两张鸡蛋饼,一碗黑米粥,我怕凉了,还用碗扣着呢!算是我为你做得最后一顿饭菜。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拜拜。”之后,依依便走出了房门。
我将手心抚在额头上,轻轻地摇晃着脑袋,眼睛模糊一片。
不对啊!不对啊!突然之间,依依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大清早的,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十一月的七点,天色才要渐渐亮起来,窗外还飘扬着雪花。
当我再缓过神时,依依已经拉着行礼箱,穿梭在晨曦中,在院子里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足迹,向大门口走了去。
我痴痴地拿起了菜刀,很自然地在食指上轻轻地削了一下,鲜血滴了下来,手指也在疼痛。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依依----”我急忙拉开了玻璃窗,对着外面呼唤了一声。
之后,我只穿着保暖内衣与长裤,耷拉着拖鞋便向楼下狂奔而去。
当我跑到大门外时,太阳露出了它的半张笑脸,但是,已经寻不到依依的身影。
我穿着少量的衣服站在户外为什么没有觉得寒冷?
既然我的心是热的,为什么落在我脸上的雪花没有融化?
太突然了,太突然了,一丁点的征兆都没有。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走了,一段两年多的感情就这样没了。
让我怎么相信今天早晨的这一切呢?让我怎么向我的朋友们去讲清楚这样离谱而简单的分手过程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这样简单的。
等等吧!
或许晚上她就回来了。
当天,我以很平常的心态叫着常有理的旦旦车一起去农贸买回来肉类蔬菜。
一切都准备停当了,可是依依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她的电话是关机,给文丽打过去,给雪姐打过去,她们都不知道依依的下落。
这些姐妹不会骗我的,她们说不知道肯定是不知道。
晚上,八点钟,我的电话铃声响了,由于太期盼来电了,根本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了电话,开口便说:“喂,有依依的消息吗?”
“小弟,明天你就要定婚了,我早点过去帮忙吧!”居然是潘天凤。
“是老姐啊!”我摇了摇头,沉声道,“告诉爸爸妈妈,定婚的日子再拖一拖吧!”
“为什么突然要改日子呢?爸妈这边好说,亲戚那边怎么办呢?”潘天凤一反常态,对定婚的事也关心了起来。
“我给亲戚们打电话说吧!”说完,我按了关机键。
那天晚上,我一晚上没有睡着。一个大男人,悄悄地流了一夜的泪。
12月15日,一整天都在屋子里,饿了就抓着一把生白菜蘸着醋吃,渴了就打开一瓶汾酒对着喉咙灌。
依依没有回来,真的没有回来。
她走了一一
她走了一一
她走了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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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6日,上午,十一点。
“当,当,当……”有人在敲门。
“浪浪,开门呢!”是楠楠的声音。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膀子,穿着档口不是很紧的紧身保暖秋裤,像一个乞丐一样耷拉着拖鞋,打开了房门,失魂落魄地注视着我的女神,摇着脑袋,疯笑着。
楠楠今天扮着淡妆,秀发盘在了头顶,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永远是那样的清纯可人。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楠楠注视着我这对无神的眼睛,微笑着说。
我盯着墙角,慢慢吞吞地说:“不用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楠楠硬声说:“我偏不走。”之后,用她那冰凉的手推开了我袒裸的胸膛,抢身进了房间。
楠楠脱下羽绒服叠好后搁到了沙发上,找了个板凳,便在客厅的蔬菜堆里摘捡开了。
“中午吃米饭吧!我给你炒几个硬菜,尝尝我的厨艺过不过关。”楠楠背对着我,甜甜的回音。
“楠楠,你还是走吧!”到了这个时候,我依旧抱着幻想,抱着希望,“我怕依依一会就回来了,万一你俩撞了面,让我怎么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