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流动的空气。
我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去看这个世界了。
我拖着疲惫的躯壳来到了姐妹们的宿舍。
雪姐很乐意地将我拉进了屋子,她永远是那样的平易近人。
“潘儿,你还是来了?”雪姐错愕地问,“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别提了,我心烦。”我反客为主,径直地向客厅走了去。
我一屁股栽进了沙发里,雪姐给我倒了杯水,往茶几上一搁:“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我怅然颌首:“你直接说听名正说的就行了,没事的,我不介意。”
雪姐双眉紧锁,端坐在一边,说:“依依没有家也没有亲人,无牵无挂的。说起来,你比依依承受的委屈和压力更大,你能够坚持到今天,真不容易。”
“我从来没有坚持过,爱一个人就是爱一个人,不是在为了完成一项任务。”我的声音很沉闷。
“潘儿,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放弃,但愿你能与依依在一起。”雪姐将拳头攥在胸前,坚定的语气。
我的眼光一散,没精打采地说:“我想睡会,睡起来再细谈吧!”音落,我一头枕到靠枕上,昏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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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依依的这段情就此结束了吗?
一年多的感情不可能因为这一句绝情的对白就可以彻底断绝的。
记得,我曾经说过,两个人分手了,谁先去联系另一方谁就是犯贱。
我就一直在作犯贱的事,我自己就是一个犯贱的人。
一直都打不通依依的电话,文丽,雪姐她们也都不知道依依的去向。
她就像是一个鬼魂,假如在今天突然地消失了,说不准在未来的哪一天又会突然间归来。
她又像是一个谜,每次的离开都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与意图,每次的归来,她终会带回一段伤心的故事。
我时常去开发区的地下室,依依的日常用品一样没少,可以断定依依没有来过。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姐妹们的宿舍住着,盼望着依依有一天会来这里。
想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找我上床也行,我养着你。雪姐这样地对我说。
雪姐总是这样关心着身边的人,关心着身边的事。
菲菲的酒吧在搞装潢,她的音响设备,电脑与监控全要托给我去做。
干活必须要干好干漂亮,但是,她的活我并不想接,因为我不想赚她的钱。或许对你来说没什么,但是,我不行,总之,她的生意,我不做。
我把这个活介绍给了王有才,告诉他价格要适当,东西全要货真价实,我一分钱的中介费也不拿。
等设备全装上后,我过去帮忙看看东西行不行,活干得怎么样,这倒是可以的。
这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虽说时间能冲淡一切,但,我还是没有能确定下回家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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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我躺在床上,别误会,没有和雪姐在同一张床。
“浪浪——”温柔又很担心的音调。
“楠楠,在这个时候难得你还搭理我。”感谢加感动,“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打个电话啦?”甜甜的音调,“浪浪,祝贺我吧!”
“祝贺你什么?”我问。
“我的男朋友有希望回到我的身边了。”楠楠欢快地说。
“谁呀?”我惊讶地问。
“哈哈……”她一个劲地笑。
“谁呀?你笑什么?”我还问。
“就是你呀!你这个笨蛋。”撒娇。
“我现在都臭名远扬了,你还敢和我在一起?别开玩笑了,我要睡觉。”我不以为然地说。
“我愿意把我的美名分给你一半。”命令开了,“明天下午,陪我逛街买衣服去吧!”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之后,便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我并没有去找楠楠。
鬼记得是哪一天,反正记忆里有过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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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0号,早晨,八点半。
“你找谁呀?”雪姐堵在门口,一只手抓着门框,充满疑问的语调。
“浪浪是不是在这里?”来人硬声问。
“你说的浪浪是谁?”雪姐问。
“大名潘誉。”来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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