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是吵架,分明是来度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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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依一一”潘天凤先是一惊,又将宝宝送到了我的怀里,直视着依依,说话的语气极不客气,“谁让你进我的房间的?”
床上摆着一张大面板,面板上有两大盘包好的饺子。依依胸前系着小围裙,坐在床沿擀饺子片。
潘天凤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之后,依依便小鸟依人地站在了一边,一脸尴尬地注视着潘天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潘天凤扑进屋子,一会拍了拍被子,一会抹了把床单,牢骚一大堆:“谁这么恶心动我的被子了?一股子狗屎味让我怎么盖呀!还有这床铺皱皱巴巴和老太婆的脸一样。这又是谁的衣服乱搁什么呀!难怪这么多苍蝇……”
依依站在原地,浅咬着下嘴唇,低着头,眼睛都湿润了。手里还拿着擀面杖,左手传到右手,右手不知道该不该传回左手。
“潘天凤,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怒喝。
“过分的是你,谁让你把这种东西领回家里来的?”潘天凤指着依依的脸,压低了声调,厉声说,“她的手不知道摸过多少男人的j巴,她包的饺子能吃吗?”
这一声,依依将擀面杖搁到面板上,急忙去捂自己的嘴巴,生怕哭出声音。
宝宝早大哭起来了,我急忙将小外甥女放到床上:“你的嘴巴能不能干净点,怎么能侮辱别人的人格呢?”
“说她是东西我已经很高看她了。”潘天凤瞪着我,“立马让这个东西滚出我的房间。”
这时老爸走了进来,大喝:“你已经出嫁了,这个房间就不是你的了。”
老爸的话够封建,但是,并不符合新社会的法律。
“凤儿,你已经是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老妈进来抱起宝宝,“这是我的宝儿领回来的女朋友,早晨我去上班时这个闺女说晚上吃饺子。你瞧瞧人家一个下午包了多少饺子,换成你能干得了这些活吗?人家哪里比你差了?”
“她来了,晚上我住哪里?”潘天凤脸色随和了一些,声音也变小了。
“与这个闺女一起睡。”老爸严肃地说。
当然了,我在另一间屋里住。
在外面可以在一个屋子睡,到家里可就讲究开了。
“让我跟她睡一张床?我还她脏呢!”潘天凤坚决反对。
“你胡说什么你?”老妈也反脸了,“再胡说半句,打烂你的嘴。”
“不在这个屋睡,到外面的碳房去睡。”老爸生气地说。
“爸-----,我可是你亲生的。”潘天凤真委屈,有苦说不出。
“这个闺女也不是外人。”老爸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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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
正房。
墙上挂着一副三平方的针绣,上面绣着“家和万事兴”五个红字,是妈妈的作品。
八仙桌前,团圆饭。
爸爸,妈妈,潘天凤,我,还有依依。
“闺女,人来洛城多久了?”妈妈亲切地问。
“三年了。”依依停下了筷子,和声回应。
“做什么工作呢?”爸爸笑着问。
“刚来时在商场卖衣服,现在在首饰店卖首饰,一个月给我开一千多块钱。”依依说话的声音,真甜。
说到这里时,潘天凤翻了个白眼,长长地哼了一声。
编,编,编,继续编,从潘天凤的眼神里我读出了这样的信息。
“凤儿,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老爸瞪着老姐,“再敢这样,滚回你家去。”
依依继续说:“现在我们一起在街头卖麻辣串。”
“真是一个好闺女。”老妈又问:“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有一个妈妈,还有一个弟弟。”依依回应得体,谈吐谦和。
……
爸爸和妈妈都很开心,对依依又问这,又问那。只有潘天凤从看到依依第一眼到现在一直扁着个脸,菜也没有夹几口。
“凤儿,怎么不吃饺子呢?”妈妈问。
“都煮在一个锅里,我哪里知道哪个是我包的,哪个不是我包的。”潘天凤撇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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