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强词夺理,雪姐和你领的这些女学生根本就是两种情况。”我反驳,“你让自己过得好点没有错,但是,你就不能走正道吗?”
“我想与王董谈一批生意,可是,我与他非亲非故,我对装潢又只是一知半解,人家凭什么让我赚他的钱?凭什么把他的大厅交给我这个二把刀乱折腾?如果不用这些学生妹把这个领导伺候好了,他能把工程包给我干吗?只有在他的床上乱折腾,他才允许你在他的大厅里乱折腾,这就是潜规则!”好经典的警世之言。
菲菲加快语速:“投标竞标全是扯淡的东西,只有这样才能揽到工程,才能赚到钱。有能力的全都是打工的,没能力的全是当头的。你靠着你勤勤恳恳的劳动就想上位?现在是21世纪,不是毛爷爷那个年代了,潘哥哥,你醒一醒吧!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并不是我想这样,也不是这些学生妹想这样,而是时代的脚步,逼着引诱着我们这些女人往这条路上走啊!”
顿了顿,又补了句:“当然了,这条路也有这条路的走法,像依依那种干法,一辈子都走不出天上天。”
“只要一家人健健康康,快快乐乐,能够幸福就可以了,钱只是可多可少的东西。”我自持地说。
“没有钱,哪里来的幸福?没有钱你让我怎么幸福?”菲菲差点吼了起来。
“你怎么可以把幸福与金钱放在一个角度上说事?”我反驳。
菲菲硬声:“只要有了钱就能吃上山珍海味,就能穿上名牌,才能活得更健康。只要有了钱就能四处玩耍,游山玩水,才能活得更快乐。只要有了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人就不会小看你,才能活得更幸福。”
说着说着,她的音调开始变得有邪念:“你好好瞧瞧,为什么我出门就开着奥迪,想到哪就到哪?接触着上层社会的朋友,办着大事,赚着大钱。为什么你出门就要挤公交?还刷着月票卡,接触着下层社会的人,按时上下班一个月拼死拼活赚的那点钱,还没有我一个月加的油钱多呢?为什么我就抽着一盒八十块钱的中华,为什么你老妈为了省下两块五毛钱的差价,就要从沃尔玛坐着公交车往家里扛一袋四十五块的大米?金钱与幸福根本就是一回事。”
我本来还很有劲头和大声她争辩的,只是她突然点到了我的妈妈,刚才高亢的情绪突然降到了冰点。
我叹惋了一声,望着天空,语重深长地说:“记得我在大街上摆地摊的那段时间,每到月底都会在村口西瓜家的小卖部割上两斤猪肉回家,再吃着妈妈做的面条,我觉得自己很健康。爸爸没有固定工作,每次外出回来都会将打临工的钱一点一点攒起来,在我家大门口的那株老杨树边盖起了一个新房子,我有着这样的爸爸,我觉得自己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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