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而有一辆汽车从她的背后,一掠而过,扰乱一下她的思虑。
“她就是依依?”楠楠貌似很想见到这个人似的,释怀地问。
“是的。”菲菲满足了她的心愿。
“好可怜的一个女孩。”楠楠说。
菲菲抬起头,用哀怨的神情接住了那片洒下的月光,浩叹了一口气,开始了语重心长地述说:“依依比我早入行七天,都是天上天同一批的新人,所以我与她的关系相处得很好。可是,我比她要幸运得多,我十六岁就被煤老板包养,闯荡江湖,打打杀杀这么多年。什么大人物没有伺候过,什么高档场合没有去过,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识过。我的生活,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我花钱像流水,挥金如土,毫不怜惜。”
停顿片刻又说:“被人包养也好,在鱼乐城上班也好,总有一天,我也是要嫁人的。我奋斗了这么多年,攒下了这辆奥迪和一套房产,只是为了在我玩腻了青春,红颜老去的时候,可以让自己有资本嫁一个男人,结婚生子,这一辈子也就过去了。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更不要说见到,有男人娶小姐不是为了钱的。今天我算亲眼看到了,潘誉接受依依,真的不是为了钱。”
事后,楠楠告诉我,她很少见菲菲这样矜持这样正经地讲过话。
菲菲继续着:“我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价值观人生观爱情观等等,很多很多的观点,就这样在轻易间被毁掉了。”
“依依失足多年,而且,一分钱也没有带给他,他干嘛还要接受依依呢?你不觉得这样的男人很傻吗?”楠楠说。
菲菲浅笑道:“你们这些良家女孩当然会说这样的男人是傻子是白痴,但是,作为闺蜜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旦凡是一个小姐出身的女人都很欣赏潘誉这样的男人。”
“怎么,你也喜欢他?”楠楠呶了呶嘴,笑道。
“哈哈,你在取笑我吗?我再没品味也不会喜欢上这种**丝,不过,作我的鸭子当我的宠物还是挺合适的。”菲菲坏坏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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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川地震纪念日这天,早晨。
矮胖子科长又给我打来电话,说我太不像话了,这么长时间不来上班,问我到底干不干了。
我说,明天去了当面和你说吧!之后,便挂了电话。
“潘,你还要回深山里上班吗?”依依巴望着。
“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想在那里上班了。我想辞掉瓦山的工作,回到市里和你一起打拼,一起奋斗。”我可是热情满面,慷慨激昂。
“你想好了吗?”依依欢喜的样子。
“想好了。”我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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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5月13日,提前通电告诉老妈晚饭回家吃,妈妈便很高兴地给我做了从小就爱吃的面条。前腿刚进门,站都没站稳,妈妈便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喧寒问暖的热乎劲,好像八百年没见过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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