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饭店找到了他,我并不要求他怎么样的帮助我。只是一个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都会想有一个男人的依靠。
雪儿,你不要着急,我会想尽一起办法给你筹钱。依旧记得当初强抓着我肩膀时的情景。
之后,强塞给了我两块钱的饭钱,便回了饭店工作去了。
第二天,我再去那家饭店找强时,饭店里的人说,强昨天晚上就走了。
当我花光了身上最后一分钱后,我又去了那家饭店,这一次,老板直接告诉我说,强辞职了。
当时,我们都没有手机,也联系不到对方。
我从橱窗外面,听到了他的同事议论我的一些话,这个女孩的妈妈现在住院了,找着强子和她尚床,等着讹钱呢!
我听着这话,心里很不舒服,之后,再也没有去找过强。
钱,没有钱,不要说妈妈了,我连自己的家也回不去啊!
当医院给我们下达了再不交钱就停药就强行出院的最后通牒后,我与大林和小林扒在妈妈病床前,一家人伤心地痛哭着。
那个年代农民还没有医保,得了病只有在家里等死。
妈妈得的并不是不治之症,妈妈的病只要花钱是可以治好的。
我是妈妈的女儿,也是两个弟弟的姐姐啊!
(讲到这里时,雪姐痛泣了几声,拿出手帕抹了一把泪。)
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姐姐,我肚子饿。”大林哭着对我说。
“姐姐,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小林哭着对我讲。
“姐姐给你们找吃的去。”我将两个弟弟揽进了自己怀抱,“我们一家人都会好好地活下去。”
好残酷的社会,再现实不过的事实,谁能救救我们一家人啊?
那天夜里,我跪在医院门口,两只手无力地抓向了天空,无数次地哭喊着:上天啊!求求你救救我们一家人吧!
什么神仙下凡,什么社会募捐,全都是扯淡的东西,只有自己靠自己才是真的。
当天晚上,我带着饥饿的肚子,带着对这个社会,对这个尘世绝望的心情走进了理县的一家鱼乐城卖了处女身,卖给了一个50多岁的老头子。
一听说有处女,很多臭男人都围了上来,就他给的价钱最高。
我想谈一场平凡的恋爱,我想把我的初夜留给一个爱我的真心对我的小伙子,我不要把我的第一次交给一个糟老头,少女的落红这一辈子只有一次啊?
我不忍心,我真的不忍心。难道,我是在说假话吗?
但是,那天夜里我却笑得很开心,十九年来,我从来都没有那样开心地笑过。
(泪中带笑)当时的行情还挺高的,像我这样身材又好长相端庄的学生妹还值个两三千。现在的两三千可不能和那个时候的两三千比啊!
我将那一叠肮脏的钞票捧在手里时,甚至忘记了去擦拭从大腿上流下的血迹。我拖着疼痛不己的身体,像疯子一样狂笑着,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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