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我给皮八呼了电话,交待了陈思的情况。但是,和常有理借钱的事我没说。
皮八说,谢了,兄弟,回了家我还你钱。挂了电话后,我还挺得意,今天做了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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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也过完了,该盘算一下来年的事了。
家里人召开了一个御前会议,全票通过了借着姐夫的关系给煤矿领导送礼的议案。
第二天,我约依依出来吃了的饭,和依依说了煤矿上班的事。
依依问我,为什么不在电脑城干了。
我说,给私人打工没有保障,还是找个单位安定下来的好。
依依鼓励我要好好工作,努力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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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3月1日。
早晨七点半时天还是黑漆漆的,姐夫便开着他的广本从矿上杀到到家门口了。
爸爸拿着家里的存折,我背着铺盖上了姐夫的车。临上车时,妈妈千叮万嘱到了煤矿后要好好干,把工资存起来,将来娶老婆如何如何。总之,全是一堆早已重复了成千上万遍的话。
奶奶凌晨五点就起床了,还给我烧了三张夹肉饼。我问为什么不在昨天晚上烧出来,奶奶说,现成烧的新鲜有味。
算起来,姐姐怀孕七个多月了,我就要当舅舅了。半路上,我与爸爸先在路过的银行取了五万块现金出来,说是如果谈不成再存回去也可以。
快到城市边缘时,姐夫把我和爸爸安排在了马路边的一个小饭店,他说要去接领导便先开着车去了。
快到中午时,接来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短须男子,那人自我介绍说叫王川河。还说,这五万块他一分钱也不会拿,全是给上面塞的。又说这还是姐夫的关系,正常价都是八万以上。
比我大不了几岁啊,这么年轻就当了领导。姐夫说只要给了他钱,工作的事就一定能办下来。事情都谈妥后,爸爸把五万块现金塞给了王川河。
饭后,姐夫开着车又向煤矿进军。
洛城的煤矿都在深山里,光是开车就开了四个小时,如果白天去的话赶天黑能到就不错了。等到了煤矿,我看到大门外的铁皮门匾时,我才知道我来的地方叫,瓦山煤矿。
王川河带我去了办公楼里的科长办公室,见了一个矮胖子的科长。矮胖子把我安排在了后勤当会计,包食包宿,只是工资太少了才八百。矮胖子忽悠说,以后会按工龄加薪,而且还给我入着人寿保险。如果今年效益好,年底还会有奖金。
我心想呢,等补回那五万块钱就猴年马月了。
和宿舍里那些受苦受难的同胞熟悉了之后,同胞们才告诉了我真相。那个王川河并不是煤矿的领导,他压根就不在煤矿上班,但是,矮胖子确实是有实权的科长,而且是王川河的亲叔叔。
这个鬼地方打个电话,必须站到办公楼的楼顶上才会有一格信号,而且打到一半有可能还会突然断电。
一个月只有四天假期,超过假期还会被扣掉半天工资。只有两趟单位公交,分别是早晨九点和下午三点。回一趟家往返就要两天,意思是把假期集中在一个时间段,一个月才能回一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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