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河南妹子便进了左边的里屋。
像她们这个群体也讲究矜持,讲究礼节吗?我们根本就不必去尊重她们的自尊与自爱。
说句脏话,b都不要了,还要脸吗?
当然了,这不是我的想法。(不是你的想法,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屋子里的地暖烤得你脚底都发烫,所以虽然是冬天了,但是姐妹们都穿得很少。
我很拘谨地坐在了沙发上,她们都穿得衣不遮体,我可不敢乱张望,只是规规矩矩地看着电视。我并不是在看这部电视剧里的剧情,而是盯着电视这个机器。
雪姐搬了一个板凳坐在了茶几对面,正好堵住了底裤。她将胳膊肘撑在了雪白的膝盖骨上,掰开第一个桔子。
“不错,桔子真甜!”雪姐的手指上涂着闪光的紫色指甲油,在将桔子片喂进了嘴里时,仿佛吞下了天上的星星,“小伙子,你多大了?”
我轻轻微笑着,严肃地回答:“二十三岁。”
“哪里人呢?”“我是本地的。”
雪姐侃了句川话:“我是四川婆娘撒!”
依依也是四川的。
“怎么称呼你呢?”这是这一行里的不成文规矩,从不问别人叫什么名字,而是问怎么称呼你。
在这个圈子里,报假名是不会被认为是欺骗与不真诚的。
“我叫潘浪。”就报这个名字吧!
“潘浪,好名字。”哪好了,“你比我小五岁,愿意的话和她们一样叫我雪姐吧!”我艹,还有这种人吗?自恃起来却毫不避讳。
像这样自命不凡又凌驾于别人之上的话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驾驭的,雪姐说出了这样的话,而听者却感觉不到她有自命清高目中无人的感情成分,反而感觉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尊贵就应该是付于她的。
“雪姐。”我随口叫了一声。
“哎一一”雪姐笑盈盈地应了一声,又问,“潘儿,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我在电脑城当学徒。”实话实说就行,别想其他的。
“不错嘛,以后我的笔记本装系统的话,就不用再拎着去电脑城了。”往拳眼里吐桔子籽再用别一只手的指尖刮进烟灰缸里的这个动作再普通不过了,但是从雪姐身上演绎出来时却显现出了一个人的优雅与端庄。
“是啊,我们这些姐妹对电脑这东西一窍不通的,坏了就知道拿去修,被人坑了也不知道。”莉莉将眼睛眯成一条细线,笑容满面。
“潘儿,你的电话是多少,我存一下。”雪姐掏出了一个比手掌还要大出两倍的白色超薄手机,手机的背面很洁净看到一丝的汗痕。在雪姐用指尖轻逸地在屏幕上滑动时,我才发觉十根手指只有中指没有涂指甲油。小指指甲比其他手指多长出一寸,还被打磨出一个规格的弧度。屏幕的光线反射到了雪姐洁白的脸上,就像出水的荷莲,光彩照人。
“132****3411。”我告诉了她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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