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唯有测过头去说,“是。”
齐天淩没有为难她什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如同往昔的一般抱着她睡,倒是她,心虚的在深夜说起来梦话,挣扎的满脸泪痕。
事情再也瞒不住了,齐天淩隔天早晨,在她精神好了些后便质问。她也真的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一五一十的就说了出来,她一边说一边哭,到最后自己说了什么,都已经记不得了,唯有他那惊诧错愕,甚至带着怜惜的目光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
“你也觉得我疯了是不是?”思洛流着泪自嘲的说,“我知道的,就是因为这样所有人才抛弃我……”
孕妇的睡眠极其多,说着说着,她便睡了过去。
齐天淩摸着她的脸,轻轻的在额头上刻上一吻,却是懊恼不已。他听昭宁说她精神好多了,又做过详细的检查,都说恢复的不错,他这才敢稍微放了些心来,可是,谁又能告诉他,思洛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模样。
赶紧的联系了昭宁,对此,昭宁也很诧异,立刻的买了最早的一班航班回来,因为是认识的缘故,思洛对昭宁根本没有多大的戒心,基本上她想要套什么话,都可以轻微的顺着套出来。
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叫人心惊又心疼。
她说,“我浑身长满了刺,一动就会扎入肉里。”
“有人在召唤我,她说天堂里更好,那里有爸爸妈妈,还有曾经的失去的俩个孩子。”
眼睛湿润着,她也会奔溃的说,“我看见了,孩子是畸形的,她只有俩根手指头,是那俩个孩子要报复,她们怪我不要她们……”
“鲜血淋漓的,好可怕……”
齐天淩皱着眉头听着这些录音问怎么回事,路昭宁靠在沙发上揉着眉头说,“这是她的幻想着发作了,就像她之前自杀的俩次,都是受到了这个蛊惑。但是现在的状况又有些号,她还会时不时的产生一些生的希望,我想觉大程度的来自她的孩子,她想为了这个孩子拼搏一把。”
“那我该怎么办?”
“继续引领者她往光明的方向走,昭远给我看过她的生平,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她已经受过了太多的苦难,一环接着一环的,总是恶性循环的,看不到希望……”顿了顿,昭宁还是说出来,“她其实,还有一些的自虐倾向的,你要好好地照顾……抑郁症不可能一蹴而成的治好,慢慢来。”
送走了昭宁之后,他呆呆的在花园里站了会。慢慢来,他可以的,哪怕是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照顾她,都愿意的,这样对他反而是一种恩赐,这段时间,她对他的依赖与日俱增,甚至要日日夜夜都守在她身边,她才会安心一点。
但是看着她颤颤惊惊,晚上噩梦连连的,他只是有点儿揪心。
管家过来说,晚饭好了,他点点头,这才上楼喊思洛。
她睡得很香,让他都有点儿不忍心打扰她,这阵子她睡眠浅,要么是在噩梦里惊醒就是彻夜彻夜的睡不着。可是这会儿天不遂人愿,他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已经嗡嗡作响了。他闻言,立刻的大步流星的走向她,拿过手机看也不看的就按掉,终究是晚了。
思洛已经翻身过来,揉着眼睛醒了,她反应有点儿迟钝的问他,“几点了。”
“你再睡会儿,早呢。”
思洛闻言,扫了眼旁边的挂钟,忙着就要起身,“都这个点儿,不能赖床的,宝宝也会饿的。”
齐天淩嘴角勾出笑来,“那我们起床。”说着,走到她身边扶着,这阵子她身子重,躺下去再起来都艰难。
下了楼,他刚给她盛好了粥,电话又响了。他扫了一眼,是爸爸。悄然的对着思洛吩咐了几句,便自顾的走到了客厅的另一端接了。
“爸,有什么事情?”
齐父被儿子突然的正色的问什么事情的时候,结结实实的感觉被噎了一下,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爹娘啊,这还没娶过门呢,就这样的忽略他们,真的是……如此想的时候,更加没有好气,“还能有什么事情,这不是你妈妈想你了,想看看你骨头还完不完整?”
齐天淩被自家爹这么一说,笑了出来,“是我考虑不周,都忘了去看妈妈了。”
“既然这样,这个星期给我早点儿回来。”顿了顿,齐父说道,“我已经完全退了下来,你妈妈寻思着是要全家人好好地聚一下庆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