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画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泪水,那种故作欢笑的情绪我都一一看在眼里。从小我就坚强
得可怕,可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一件事,就是看到舒画的泪水。
也许是很小的时候看她哭的次数太多,所以每一次见她难受我的心都会自然地发紧。
尽管如此,我却依然嘴硬地埋汰她:“你看你,你看你,好好的日子哭什么哭的。我知道你想你老公了,你希望他这时候会在,可他不是回不来么。你有我们陪着你还难受什么呢,怎么,我们两在你心里还不如你老公重要?”
她抬头瞪了我一眼,但我分明看到了她脸上开始有了微微的笑意。炎龙这家伙也学会了添油加醋,他在一边悻悻地说:“就是,有什么好想的么,我们两这不是陪着呢么?”
只是,那家伙还小,心性不够强大,自己说完自己就“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妈妈,我也想爸爸,我也想他了……”
这一下好了,一发不可收拾了,舒画已经搂着炎龙哭成了一团,我被他们这种矫情的情绪所感染,一下也忍不住了,憋了很久很久的伤痛,在这一天发泄了个精光。和他们
一起抱头痛哭的感觉,够煽情也够痛快。
我允许自己,在这种伤感的情绪里,思念炎彬的同时也狠狠思念了一把斯达。
这一晚的开头虽然伤感无限,但是过程还是欢欢喜喜地度过了,我给炎龙买的自行车让他喜不自胜,早早地就抱着自行车和舒画给他买的航天模型跑房间里自己研究去了。
炎龙回房间后,我帮着舒画收拾着碗筷,她轻轻地问我:“和斯达是不是分手了?”
我一怔,紧接着赶紧轻描淡写地说:“没呢,怎么可能,我们这么稳如磐石的感情。”
她端着一叠盘子进了厨房,然后对我说:“桌子一会儿我来擦,你过来陪妈妈说会话
。”
我乖乖地走进了厨房,刚伸手到热水里就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疼,这才发觉手上的那些针扣都还没有完全愈合。我有些轻度的自虐,每一次太想哭无力承受的时候,就拿针
扎自己的指尖,那种感觉能够让我暂时忘记那种思念的疼痛。
她抢过我的手仔细看了一眼,然后便十分生气地质问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斯达伤害你的?”
我连忙摇头,忙说:“不是,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弄的,没事儿。”
她再一次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紧接着就沉默了,默默地在那儿麻木地用抹布擦洗着盘子。我知道,下一秒,她就要哭了。
果然,我刚做好心理准备,她就带着哭腔说:“你这孩子,什么事都不和我说了现在,你这是要急死我么?”
她一哭我就头疼,我连忙说:“你别哭了,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朋友,她叫关小河。她阿姨开了一家专门的活动策划公司,需要找模特或礼仪的时候很多,所以我最近除了学习之外都在兼职做礼仪或者模特,收入挺好的,你别担心我,我现在长大了,以后我自己的费用我自己想办法,你好好操心炎龙就好了。没准弄
好了,以后我还能给你分担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