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一趟。
谁都知道,之前太后对她客气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不阻挠纳兰月来陪她也是因为这个孩子,现在,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没有了,所以,太后当然得阻止她的儿子来她讨厌的女人这里来。
纳兰月有些为难的看着相依,相依觉得真好笑,他去与不去,什么时候还要看她的脸色了?
纳兰月看相依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有些生气,但是一想到她心中的委屈,他也不跟她计较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我去去就来。”
相依心中讪笑,但是她有她的打算。
于是,她顺势搂住他的颈脖,有些怯怯的说,“我………”但是她又停顿了,做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果然,纳兰月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他得寸进尺的吻住了相依的唇,柔软的触感,融化了他的心,他轻吻浅啄,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他的无价珍宝。许久,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他轻声说,“等我。”
相的感觉,这让她觉得,相依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她真的不喜欢这种故意取悦纳兰,这让她觉得,自己很无耻很下贱,但是她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她必须这么做,必须让纳兰月以为,她在挣扎,对,就是挣扎。
纳兰月高兴的离去了,相依微微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很害怕,自己稍微有一点儿的拿捏不当,会让纳兰月起疑心,这样,她想要报仇,就变得更加困难了。
相依知道,要想让一个人对你放松警惕,那么,你就要让那个人以为,你爱上了他,因为爱一个人,是舍不得伤害他的。于是,她就要让纳兰月以为,她爱上了他。
纳兰月刚到慈宁宫门口,就看到了葛云。
她一袭翠绿色衣裙站在慈宁宫门口,怯怯的看着她。
她的样子,让他想到了那时候,她知道了他已经发现了她去乞讨,她怕他生气,怯怯的站在破庙门口等他回来的场景。这让他的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本来,他是有些生她的气的。于是,他走过去熟稔的牵起她的手,温声道,“进去吧,这里冷。”
葛云这才想起,自己穿的有些薄,虽然春天已经到了很久,但是天气还是很冷的,听着他的温声细语,她就知道了,他相信她,他不生她的气了。
“月,”她一把扑到他的怀里,有些委屈的说,“我真的担心,你会误会我。”她要害的,是常相依,她给常相依下的药,是那种只能保小不能保大的药。但结果却成为,常相依没有死,那孩子却死了,她也很痛心。她听纳兰月说过,常相依肚子里怀的是男孩。纳兰月有诊断出孩子性别的能力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有想过,如果常相依死了,而她又是未来的皇后,她此生想要生育已是不可能了,那也是拜常相依所赐,那个孩子,她正好过继过来。但是她没有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她让人给常相依的药,竟是没有起到半分作用,而且还害死了那个孩子。
她告诉过茵歌,必须把所有不利于她的证据都销毁,可是那丫头却传来了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那一块用药水浸泡过的手帕竟是消失不见了。她真的好害怕,者块手帕会被有心人捡到,她虽然知道,既是纳兰月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为难她,但是他的心,会疏离她。一对恋人,最经不起的,就是心与心的相离。她只有祈祷,那张手帕没有落入任何人手中。
纳兰月有力的臂膀,回抱了她的纤腰,他柔声道,“云儿,没事的,你相信我。”
葛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高兴而又放心的点点头,只要他还相信她,那么一切都会过去的。
“哀家怎么说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影,原来小两口是在这里卿卿我我了。”太后一脸笑意的走到两人面前,戏谑的说,“皇上,葛小姐,老身是不是打扰到两位了?”
葛云一脸害羞的从纳兰月怀里站出来,不好意思的唤了一声,“母后…”
太后看着脸颊微红的葛云,一本正经的对纳兰月说道,“云儿这母后母后叫得都有半年多了,什么时候皇上你给哀家落到实处啊?”
葛云当然知道太后是什么意思,她也很想快些嫁给纳兰月,做他真真正正的女人,可是纳兰月总是对她说还没有到时候,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是一个女孩子,总不好意思逼着他马上娶她吧。
纳兰月看了葛云一眼,对太后说道,“母后,我打算,明年夏天迎娶云儿。”
明年夏天,那不是还有一年多吗?葛云当即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是太后在这里,她也不好发作,于是她咬了咬牙。
“明年夏天?”太后显然有些震惊,她疑惑道,“为什么是明年夏天?明年,云儿都十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