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锦流年睇着凌素,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一瞬间凌素感觉自己的鼻尖发酸,眼眶也是瑟瑟的感觉。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原本她以为自己做这些不过是理所当然,但是在他失了冷漠的眸子中,却让凌素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她不回去找他,也许此情此景就不会发生。如果她不坚定信念,也许她就会在森林中彻底放弃。
凌素怔怔的看着锦流年,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应该就是这样吧。
半饷过后,凌素整理了情绪,蹲下伸看着他,问道:“你还好吗?我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你的伤口,但是你还不能动,否则如果伤口再流血的话,会很难办的!”
锦流年垫着下颚的双手微微一动,扬着眉望着凌素,点头道:“好多了。这点伤不算什么,你辛苦了!”
“不辛苦,我去烤鱼,一会就能吃了!”凌素说完就连忙从锦流年的身边退开,她怕自己若是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忍不住哭湿眼角的。
她不想给锦流年造成任何心理负担,她要他明白,到 目前为止,她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在她能力之中。
至于在森林中遇到的危险,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凌素蹲在湖边,抓着已经没了气息的肥鱼慢慢清理着,虽然手法略带生涩,但眼前的情况下,也不允许她再当甩手掌柜!
锦流年趴在石头上,后背的伤口传来真真裂骨般的刺痛。眉宇轻皱,继而缓慢的闭上了眼睛。这一路来,还真是惊心动魄。
当初为了逃开封夙的一切,他将自己置身在江湖之中,如今看来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他本一心清淡,却始终逃不开宿命的追逐。
凌素对他的情感,他能够辨识一二。她那般小心翼翼谨慎对待的态度,仿佛让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当初他对待冷月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明知道她爱的是柒夜,可是感情这东西,往往无从琢磨,便落地生根。
但,虽然他明白凌素的情感,可也不想给她任何希望。毕竟他们都是在浮世中沉浮之人,彼此过往也许都发生过很多事,偏偏是在经历了太多后,反而心如止水,再无其他强求。
“流年……”
正当锦流年心绪被过往所牵动的时候,身后的凌素忽然间低声呼唤了一句。
锦流年依旧闭着眸子,轻声应和了一声:“怎么?”
“之前遇到白笙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身受重伤?”凌素心里本就对锦流年将她送给白笙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现在两个人都身在洞窟,何年何月能够出去也说不定,所以她还是忍不住脱口问了他当时做出这种决定的原因。
锦流年闻言渐渐掀开了眼睑,入目的就是淡扫薄雾般氤氲的湖水,唇角轻扯,道:“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
凌素说完就发觉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急切,不禁调整了一下呼吸后,又慢慢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当时那么做,是不是有苦衷,还是说你认为我跟着你是累赘,想甩开我!”
锦流年听到凌素的话,一时间以沉默回应。他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且她所说的话,不论他怎么回答,似乎都不合适。
若说她当时是累赘,在他心里的确有一点。但还不至于让他冷漠到不管她生死的地步。若说他有苦衷,其实也不尽然。毕竟受伤这种事,他自己之前也没有预料到。
凌素清理着肥鱼的动作慢慢放缓,一直期翼般的等着锦流年的回答,结果耳边却始终空无回应,只有湖水时而划过的潺潺声。
凌素自嘲一笑,随后低眸认真的鼓捣着手里的鱼,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因为她的询问而变得有些尴尬。
锦流年心中不禁喟然一叹,他们两个现在的情况,着实不该再想这些事情。刚才他醒过来的时候,就粗略的将这个洞窟看了一圈。
的确如凌素之前所想,他也看到了上方那个洞口,但是洞口距离湖水中间的石头还是有些远,他现在的身手断然无法平安到达的,更何况还有凌素。
而且这洞窟中的气温暖和,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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