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嘻皮笑脸,“师父,真的疼,您快帮帮忙吧!”
“你还想骗我啊,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在屋子里设了结界,那丧煞进不来的。”
“啊,师父,那我一直呆在你屋子里好了。”
“你想的美,你不出去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得先想办法,让你尽快的摆脱它。”
“师父,那我给你讲我的梦吧!”我便把昨晚的梦境从头到尾的讲给她听。
玻璃眼听的很认真,中间没有一次打断我,她的一只独眼闪着幽幽的光,和猫眼一样,那种感觉和传说中的女巫很想像,只过没有拿着笤帚,跟着黑猫。我讲完之后,她很久没有说话,一直在很认真的想着。
“萌萌,你听着,跟着你的是丧煞,而那对夫妇就是你三姐家的仙家,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应该去山里找到那对夫妇,他们一定知道那丧煞的来厉。梦里的蛇就是你的仙家,他们在你这个时候不方便靠近你,所以看起来冷漠。不过真有人伤害你,他们也会帮忙的。现在的问题是,那丧煞追你,说明是那对夫妇指使,但是他们似乎对他不太害怕,如果这个丧煞是他们养的,那我们找到这个丧煞的老巢应该是很容易,可是如果这个丧煞只是不想得罪那对夫妇,或者当时是他自己走的,我们找他就费事了。”
“那师父我们是要找到那对夫妇吗?”
“什么夫妇,那是他们扮的。你三姐家有一群狐仙和胡仙,热闹着呢,那对只是设了结界引诱你的。想找出它们还得麻烦呢!现在先别管这个,来我给你治脚。”
玻璃眼说着就去香案上拿了一些香灰,又出去拿了一个罐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装了什么,她用一个擀面杖把东西捣碎,又把香灰倒在里面,一直的搅拌,又从佛象的茶杯里倒了一些水进去,然后再搅拌了几分钟。她又侧着头想了一会,出去拿了一枝鸡骨头进来,用锤子用力的敲,直到敲成了粉沫,再混合到罐子里面,看起来终于完成了。
玻璃眼把这一大堆面糊样的东西敷到了我的脚脖子上,再用纱布包好。她在香案前拜了又拜,嘴里念念有词。
之后,她又来到我的面前把手放到我的脚脖子上,一股很强烈的热流传了过来,几乎到了烫手的程度,我叫了一声,“别叫,忍着点吧,一会就好了。”玻璃眼冷冷地对我说。
“哦,啊!”我点着头,头上开始冒汗了。过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玻璃眼才把手从我脚脖上拿了下来。
“好了,你现在就休息一下,下午我还会再给你治一次,到了晚上就可以下来走路了。”
老公这时从外面进来,问我,“萌萌,我一会送三姐回家,你就在这里行吗?”
我还没说话,玻璃眼说,“快送她回去吧,三天之后你再来,别带你那个三姐,我看着她烦。”
老公没敢说话,看了看我,转身出去了。
果然到了晚上,我已经可以走路了,脚上疼痛的感觉几乎消失了,但是有一点,就是每次我出这个屋子再回来就感觉又疼了,虽然没有以前疼的那么厉害。玻璃眼说,出去就出了结界,那个丧煞就有机可乘,我就还会疼,除非我的月经完全走了。
“那月经再来呢?”
“再来你就有防备了啊,还能让他再有机会吗?”她瞪了我一眼。
我耸耸肩,“师父说的对啊!”我故意用模仿三师弟的语调说。她又瞪了我一眼。
第二天,师父又给我重新配了药,等到下午发现那两道淤青已经只剩下很轻微的一点印痕了。不过第二天,师父又开卦了,倒是让我看到了很多以前没看到过的本领。
她可以准确无误的说出来人的一切情况,无论是用符用香灰,还是用草药都是手到拈来,轻轻松松的就可以解决掉一个又一个人。一天下来,师父就收入了五百多。她随手把这些钱放到了香案下的一个盒子里,告诉我说,想拿就去拿。
我问她,“师父,你的钱我拿没事吗?”
“当然没事,你是我徒弟,你师父的钱,你必须得花,这是缘份。以后没钱了就找我就行了,等到我不能算的那一天,你就得给师父钱了。”
“师父,我们这个行业可以干一辈子吗?”
“当然可以,而且必须干一辈子,可能还会有下辈继承。”
“真的啊,我可不想让我儿子继承这个。”我有点报怨地说。
“不想干也可以啊,有的是办法。等你跟我学好了,师父会教你的。”
就这样我一连住了三天,月经没有了,脚脖子也完全好了。我终于感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玻璃眼给了我一道符,用红布写好了,放在我的脚底,告诉我再来月经时睡觉都要放在脚底。我穿好鞋子,感觉脚底热热的,问玻璃眼,“师父,是热的!”
“当然是热的,你寒气大,我也用符给你调病啊!”
“师父,你真好。我们下一步干什么?”
“下一步,当然是找那群仙家算帐,我的徒弟也敢动,看我怎么收拾它们。”
正说着,老公从外面进来了,见我完全好了,很高兴。“萌萌,我们该走了吧!”
“走,是得走,不过不是让你老婆回家。”玻璃眼用她那只眼睛看了老公一眼。
“啊,那还得治什么啊!”老公问。
“老公,我已经拜了林师父为师了,你以后也得叫师父。”我提醒老公。
“他叫不叫我都没什么,不过现在可有点事求你帮忙。”
“师父,那该叫就得叫。你有什么事尽管说。”老实见机的也挺快。
“你啊,开着车拉着我们去你三姐家。今天我要大战群仙喽!”
她说着便带头向门外走去。我顺着双手,恭敬的跟在后面,心里又激动又兴奋,今天我会见什么惊天动地的场面呢?我满怀期待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