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替你瞒着父母。”
观音转身看了看弟弟白象,露出了一个清秀的笑容。可是白象却逃也似的离开姐姐的房间,在自己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出来一张存折,然后来到姐姐房间里将存折递给姐姐:“姐,这是我这么多年存下来的压岁钱,你这次出门,都带上。到了上海别苦着自己,我这钱不能让你住的像家里这么好,但是买栋小别墅还是可以的。原本我准备用这些钱去越南干一票,不过既然你要提前出门,这钱都给你。”
观音没有去拿弟弟的存折,而是转而将自己的衣柜打开,拿出两件衣服装在书包里面说:“我不要,你的钱自己存着娶媳妇。我去上海又不是要做什么,就是去转转,散散心。过一段时间还会回来,我带四五千块钱就行。”
“四五千?姐,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那都不够吃一顿饭,你要是饿着伤着,我这做弟弟的可是大罪人。快将我这存折给带上。”白象随手就将自己的存折丢到姐姐的床上,像是负气一样转身离开。
女孩观音拿起弟弟白象的存折,想了想还是放在自己的包里。
她笑道:“难道这是学费?”
从昆明到上海,本可以坐飞机。但是老孙头说那玩意不安全,还要了来时的慢车车票。下午的火车,孙有道和许归缘一上午都在陪着老人,嘱咐老人到了上海好好生活。事情孙有道会帮忙摆平的,以后在上海您就是横着走都没事。老孙头却咧嘴一笑说:“放心,我在上海有人照顾。”
精致女人许归缘面色有些异样,孙有道有些尴尬。
下午四点的火车,孙有道亲自将父亲送到车站,将父亲送上车,在车上呆到最后时刻才下车。
“爸,啥时候想我了,就来云南。你不是要到烂泥箐看看么。”孙有道红着眼睛说,那些平时诛心叫他云南土皇帝的人一定不会想到这位云南王还有这样的时刻。
老孙头抠了一下鼻子,大大咧咧说:“墨迹什么,我一定会去烂泥箐的,那里可是一片福宝之地哩。”
许归缘低着头没说话,孙白象四处张望,今天来送老孙头的队伍里没有孙观音。
列车出发前,孙有道带着妻子和儿子下车,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绑了一个简单马尾,衣着很普通的女孩坐在老孙头的对面。老孙头从行囊中拿出一瓶二锅头,几根火腿肠,将二锅头递给女孩说:“来点不?”
鸭舌帽女孩犹豫了一下,拿过来小抿一口二锅头,味道火辣辣的,还可以接受。
“观音?大自在观音,嘿嘿。”老孙头拿回二锅头,一口气喝下去小半瓶,咬了口火腿肠,乐滋滋的说。
“想跟我去上海见识见识?”吃了三根火腿肠,两只鸡爪,喝了两瓶二锅头的老孙头醉醺醺问孙女孙观音。
“嗯,想见见那个人。”孙观音诚恳的说。
“还回来?”
“回来,每年清明都要给她的坟包上香除草。草长多了,不好。”
老孙头阖眼微眯,像是睡着了一样。
良久之后,他感叹一句:“陈世美啊陈世美。”
孙观音并未回话,她看着已经离开昆明的火车,眉头微微皱着。陈世美?孙有道?呵呵,他还真是一个陈世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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