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或紧张。他端起酒杯,又要喝酒。我一把将他手上的酒杯夺下来说:“今儿个我不让你喝了,你眼睛肿成这样,再喝下去就瞎了,等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张晓军点了点头,夹一块卤肉放到嘴里腆着脸说:“还是兄弟对咱好。”
我自己又喝了一杯,说:“三哥,你这事闹成这样,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你回来徐姐肯定不知道,她肯定也后悔死了。你先在我这儿养着,如果徐姐来找我问你,我肯定不会瞒着她。”
张晓军一反常态说:“这回你说错了,我回来告诉过她,她也同意。”
我震惊的看着张晓军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张晓军夹了两块卤肉放到嘴里,吃的满嘴流油说:“跟她结婚之后,就没安静过,一直在吵架,不过从来没动过手。她也是不小心用棒球砸中了我的眼睛,我心烦意乱就回来散散心,她也同意。”
“就这么简单?”我疑惑的问。
“就这么简单。”张晓军肯定的答。
我喝了一杯闷酒,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晓军却说:“你知道她的前夫吧。她前夫经常打她,所以她就有点神经敏感,我稍微做错点什么事情,她就质问我半天,刚开始还行,后来慢慢就有些不耐烦,然后就开始吵,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基本上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结婚啊,还是要选个性格合得来的人。”张晓军丢到嘴里一块卤肉,用力嚼了两下说。
我没说什么,我这三个兄弟,也就林国庆过的容易一点。苏东坡和张晓军这一辈子,注定要坎坷多舛。
我亲自给张晓军斟了一杯酒,对他说:“喝了这杯,我带你去医院,你这病必须要抓紧治。”
张晓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咂巴了两下嘴,也没说啥。
年龄都不小了,都不是孩子。张晓军不会再做一些看似很酷,实则很傻逼的事情,成熟中包含着的一项就是忍气吞声。
张晓军的眼睛的确病的不轻,我带他去瑞金医院看了眼科。医生说要给他做个微创手术,十分钟就能做好。做好之后要在医院休息一周,等第二周才能取下眼罩。我叹了口气,没法,只能做吧。
张晓军不让我告诉他父母他回来了,他说不想让父母担心。
其实我知道,他不想让父母看不起自己。当初他和徐若云结婚,他父母就极力反对。如果现在让他们知道是徐若云用棒球砸中了他的眼睛,恐怕张晓军的父母,非冲到香港大闹一场不可。别管徐若云再厉害,但是她真欺负了张晓军,任何做父母的,都不会沉默不语。
可是我这个做兄弟的,却只能忍气吞声。我不能去说,去骂,去搀和他和徐若云的事情。我是他兄弟,徐若云是他女人。他自己的事情,我相信他能处理好。不管什么时候,我这里都是兄弟们的避风港。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都能帮上忙。做到这些,我也当得上名字中的这个仁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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