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学时,我们班上有一个女生拿着铅笔刀在手臂上刻上了男友名字。后来她和男友分手的时候,她就又拿起小刀,将那片手臂上的肉全部隔烂,血淋淋的,十分吓人。那个时候我很不理解这个女生的行为,认为这就是傻逼,不折不扣的。
现在当孙有波的拳头砸在我的脸上时,当他的脚踹在我的身上时,我才明白其实有时候,身体上的疼痛能暂时麻痹心灵上的疼痛。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的那一刻,而是在漫长人生路上的分别,离开。我相信孙有波一定去找过孙晓青,只可惜他跟我一样,没有找到。
……
我父母和王颖丽将我送到附近的诊所里面,将我身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看上去孙有波将我打的血淋淋的,实际上这些知识皮外伤而已,随便一处理,弄两个创可贴贴上,我就提议去酒店吃饭。我父母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的上车随着我去酒店。在酒店我象征性的去洗了个澡,然后陪着父母好好吃了一顿。
王颖丽是个机灵人,晚上她安排我和我父母住到张玲在佘山的别墅。并没有让我回以前在小区中的家里,似乎是怕我睹物思人。我接受了她的安排,实际上我自己也不想回那个家里去。出狱只不过是一个象征,恐怖的是出狱后我该怎么办。我不是那些住了十几年出狱之后和社会脱节的劳改犯,可是我和他们也不一样。
在这场变革之中,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包括妻子和孩子。我马上三十岁,男人三十而立。可是我却在三十的前夕失去所有。我原本有一个很好的前程,让所有的人都羡慕。可是在这场变革中,我又重新回到了开头。命运的轮回也罢,生命中应有的一劫也好,可是我真的很累很累。
一审被判了死缓,二审被判了无罪。
这就是这个世界。在国内,总有一个高度,总有一个圈子是一辈子爬不进去的。不管多么努力,不管多么奋进,一个普通人一个凤凰男,总会止步在这个圈子之外。终其一生,想进入这个圈子也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嫁女或者是娶妻。中国没贵族,但是却有红族。
老狐狸让我一脚跨进那个圈子中,可是当老狐狸离世时,沈国强上任伊始,他就将我原本所有值得骄傲的东西全部拿走。
我坐在佘山别墅的沙发上,这里以前有夏婉玉的味道,现在却显得有些冷清。父母已经去卧室休息了,我找到一盒烟,取出来一支想要点上,却找不到打火机。
这个时候,一支素手伸过来,啪嗒一声火苗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转头看了看,张玲正在冲我笑。张玲说:“我给你点吧。”
我将烟叼在嘴里,捂着火苗点上,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张玲收起打火机,坐在我的身边,对我说:“郝仁,其实你抽烟蛮帅的。”
我转头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她:“你以前不是讨厌抽烟的男生吗?”
“那是以前。”张玲笑靥如花道。
我没有说话,张玲将打火机放到桌子上面,我一口又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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