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把你对他的了解,都用在算计了他身上,你就不配了解他!认识你这种人,他真是倒霉!虽然我从来不同情他,但我实在忍不住了!”金昔愤愤地对秦郁说道。
秦郁笑了笑,没有多和金昔辩解,继续说道:“徐争其实挺聪明的,他不傻,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透,但他最大的毛病,就是急躁,一旦遇到让他一时间没办法立刻想明白的事情,他就会失去理智。如果你以后和他在一起了,应该让他戒骄戒躁,让他的心尽量平静一些,日子会过得好很多。”
“我没瞧着他哪里急躁过,相反我觉得他一直很冷静,但我还是谢谢你的提醒了!”金昔鄙夷地看着秦郁,迅回道。
秦郁无奈地摇摇头,对金昔说道:“我看你们俩,以后谁劝谁戒骄戒躁,也说不定。”
前方十字路口的行道树相互渲染着洁白的天幕,天空掠过归来的飞鸟,十字路口处红绿灯与车流交印成影,天上十分明亮,也有着一颗难以直视的大太阳。
“秦郁,我想问你,你活得累吗?”金昔忽然转过头对秦郁问道。
秦郁笑了笑,看着前方的人流,说道:“谁活着不累呢?”
金昔说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心甘情愿地为沈晗青那种人办事?”
秦郁仰起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半会,她才深呼出一口气,对金昔说道:“金昔,你今年多大啦?”
金昔说道:“十八,怎么?”
“十四岁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秦郁继续问道。
“十四岁的时候...不记得了,在整天玩游戏吧。”金昔见秦郁文不对题,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秦郁笑了笑,说道:“是啊,你十四岁的时候生了什么事,已经不记得了,我又怎么记得?我是在那年认识的沈晗青,他教我为人处世不要表明自己的心迹,逢人只说三分话,他对我说的很多道理,我也都觉得是对的,我也在认识他之后,过得很好,他改变了我很多,我很感激他。”
“所以你就要去害徐争?徐争欠你的?”金昔愤怒地对她说道。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秦郁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看着她说道。
金昔蹙眉看着她,说道:“我觉得你是一个心机很深的女人!我绝不愿意和你这种人交往!”
秦郁笑了笑,说道:“是啊,连你都觉得我心机深,也说得没错吧。但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回事,就像...如果一个心机很深的人能让你看出来,那其实他的心机就不够深,甚至幼稚,真正心机深的人,你会觉得他是一个幼稚的人,就是这样恰好相反的。”
“你当所有人都是笨蛋吗?照你这么说,你其实很幼稚喽?傻子和天才看一个人也有不同的区别,天才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心机深,但傻子不一定看得出来。”金昔不服气地说道。
“对,你说的很对,可能是我说的还欠点思考吧,傻子太多,天才不多。”秦郁对金昔的观点一个也未曾反驳过,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你这个人自我觉悟还挺高的,早有这么高的觉悟,为什么还总是干这样无耻的事?”金昔淡淡地对她说道。
秦郁说道:“是啊!你看,我就和路边的小草一样,风往哪边吹,我往哪边飘,有的人说我八面玲珑,有的人说我如虫卑贱,我看似向往自由,其实处处受到束缚,至少被人一拔,就没啦,一棵草能有自己的选择吗?”
“你想表达什么?”金昔不解地看着秦郁说道。
“我想说今天天气不错,太阳很大,小草很高兴。”秦郁对金昔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神经病。”金昔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快步向前走去。
“八面玲珑...”秦郁眼神逐渐平和下来,喃喃自语道。
“这也许是对我最好的褒义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