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的。至于舒舒母亲那边,你和他舅舅交涉一下,我们可以私了,赔钱什么都可以,他们以后可以长期在国内,沈家不会做任何干涉。”
“舒舒母亲至今在昏迷,爷爷,你觉得这种话我能说出口?”沈天擎抬眸看向沈闫,眸色深邃。
沈闫喘了一口气,“你父亲还在拘留所呢!你能看
得下去?”
沈天擎看着沈闫,低低地问,“爷爷,你觉得就算我和安东说了,他能听我的?”
“……”沈闫握着拐杖没有出声,在美国这边不像在国内,他们咨询了也收集了一些资料,一一对比过,以前类似的案例没有胜诉过的,就是有陆子舟,也于事无补。
沈天擎平静地出声,“爷爷都无能为力的事,要求我去做,是不是太为难我了?再说就算我为他着想,他也不一定领情,也不一定为了着想。我想娶老婆他阻止,我给我儿子治病,他武断地插手,再浓的血液,也能被一盆盆冷水冲淡了。”
沈闫看向沈天擎,颤抖地问,“…你…你是说宁宁有病?什么病?”
“沈家家族遗传的败血症。”沈天擎看向沈闫,芊芊的事他不提,他答应过芊芊,不过爷爷最近精力和身体都太不错了,是该分分心了。
“……你说什么病?”沈闫靠在沙发上粗粗喘息,浑身的力气去了大半,又是败血症!他亲眼看着大儿子去世,看着最疼爱的孙女闭上眼睛,想起只见过一面的宁宁,心口一震一震地疼的,他比谁都想抱曾孙,想看着他们在自己身边长大,可是偏偏不能如愿。
沈天擎看着沈闫悲怆的神情,没有出声,静静地站着。
沈闫闭上眼睛,一直握着拐杖,“就不能把孩子接回沈家?我相信苏岚能做个好母亲,至于舒舒,让她和子航复婚算了,我看子航最近消沉得不像样子,你是没见他半夜酗酒抽烟的模样,你不知道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抽烟的模样有多可怜,打开门的时候,烟味呛鼻,满屋子都是白茫茫的烟雾,就像发生了火灾一样……”
说到这里,沈闫有些激动,声音也不成调子,“我从没有见过他那样,我进去的时候老半天才找到他,他眼中的绝望,现在想起来还触目动心,他跟我说他爱舒舒,他说没有舒舒他没法活下去,他那么大一个人像孩子一样抱着头哭出了声,你是没有亲眼看见。”
“……”沈天擎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夹在指间,没有吭声。
沈闫看向沈天擎,“你大姐告诉我,自从他们离婚后,他每天就是那个样子,抽烟酗酒,迟早把自己的身体搭进去不可,他也是你的亲外甥,你看得下去吗?”
“他差点碰死我,我都看得下去,还有什么看不下去的?”沈天擎盯着烟头上的白色烟雾,反问。
沈闫半天没有出声,看着沈天擎,“他是偏执了一些,要是你不介入,有这种事?被自己的舅舅抢了老婆,就是一般人也能憋出一身病来!”
沈天擎看向沈闫,眸色深邃了许多,压低声音说,“爷爷应该没有忘记七年前,他还不认识舒舒,而我,拿着舒舒的照片给你看,我不想说谁介入了谁,毕竟选择权在舒舒,但是,我想,他并没有资格指责我。”
“好,好,我们都是罪人,就你一个是对的,就你有道理,很好,很好,天擎啊,你真是我沈家的擎天柱子!你不顾念你父亲,但至少也想想你母亲,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沈闫站起来,看向旁边的冯悦,“我们走。”
冯悦看了一眼沈天擎,跟了上去。
沈天擎目送着他们出门,沉默地坐在沙发上,闷闷地抽烟,白色的烟圈一圈圈浮起来,遮住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笼在迷雾中一般。
舒舒推开门,看了一眼沈天擎,走到沙发旁边,站在沈天擎面前,低头看着他,刚才他们说什么她听不清,但是看他的神情知道他不高兴。
沈天擎抬头看向舒舒,刚伸手握住她的手,手机闹铃响了。
他放开舒舒,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站起来,眸色深邃地看向舒舒,“sorry,忘记给你买卫生棉了,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