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件事儿,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传出去咱们吴家人的威名何在,再说了,挨打的是世俊,他可没敢伤永宁王一根汗毛,凭什么就是咱们家倒霉呢。”于氏挽着婆婆的手臂,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好孩子,我知道你们吃亏了,可你祖母和父亲都这么说了,咱们还能如何?”岳氏哭着说道。
“儿媳有法子,只是要银子,不过儿媳出嫁时还要一些添箱,足够了。”于氏柔声说道。
“什么法子?”岳氏下意识的问道。
“母亲昨日不也参加夜宴了吗,那永安王妃和纯皇贵妃可不对付,昨儿个永安王妃当众说了那样诛心的话,可算是把纯皇贵妃给得罪死了,纯皇贵妃又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儿,咱们只要走通了纯皇贵妃的路子,还怕什么梁家,到时候他们给咱们送银子还来不及呢,父亲也不必去梁家赔礼道歉了,他老人家好歹也是礼部尚书,去梁家服软,传出去咱们吴家的威名都给丢尽了。”于氏正义凛然的说道。
“好,你说的对,就这么做,既然要走纯皇贵妃的路子,那就得花大价钱了,这个时候,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我那儿有一颗夜明珠,比鹅蛋还大,是我出嫁时祖母怜惜我,塞给我的,是岳家的宝物,一会送来给你,你拿着夜明珠,想法子入宫觐见纯皇贵妃吧。”岳氏咬了咬牙后,下定了决心。
于氏闻言,立刻露出了笑容,心里的怨恨也涌了上来,恨不得立刻把今日受到的委屈给讨回来。
而此刻,金碧辉煌昌乾宫中,永宁王陈煜正向自己的皇兄诉说着今儿个受到的委屈,只见他低着头,一脸悲愤道:“皇兄……那吴世俊和他媳妇开口闭口都说臣弟是个闲散王爷,无权无势,还说真要闹到皇兄面前,他们也不怕,他们还污蔑臣弟,说臣弟和那绣娘有旧,才帮着那绣娘,臣弟说句实话,那绣娘的确生的美,但是臣弟却对她没有非分之想,今儿个臣弟不过是想做件衣裳,却遇到了欺男霸女之事,当然要管的,不曾想还被人泼脏水,这也就罢了,臣弟好歹是您的亲弟弟,堂堂的亲王,在他们眼中倒狗屁不算了,不仅出言不逊,还对臣弟十分不屑,臣弟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还请皇兄为臣弟做主,否则臣弟日后又如何抬得起头来?”
堂堂一个亲王,被一个正六品的小吏给欺负了,传出去的确很丢人,他听了梁芜菁的话,先入宫告状来了。
皇帝的确没有料到会出这样的事儿,他是有意打压他这几个兄弟,一个个都只是闲职,而且十分赚钱的产业也都收了回来,只保证他们衣食无忧,却没有什么多余的银子做不该做之事,不曾想这些却成了大臣们藐视亲王的理由了,他听了的确生气。
“那吴世俊的媳妇,还是定远侯府的小姐呢,跟泼妇一样,吴世俊那样的人渣,不揍他一顿,臣弟实在是不服气,可他那个媳妇却追着臣弟打,臣弟总不能对女人出手吧,只能躲避,幸好四嫂赶来了,替臣弟教训了那毒妇一番,否则今儿个臣弟的脸丢的更大了,那恶妇临走时还大言不惭,说一定要臣弟和四嫂好看,还说四嫂不过是个过了气的王妃,等皇兄哪天一个不高兴宰了四哥,四嫂就要连坐……。”陈煜添油加醋,一脸悲愤的说道。
皇帝闻言一掌就拍到了龙案上,他是不想放过陈夙,可这件事是心照不宣的,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还真让他愤怒。
“皇兄,您可得为臣弟做主。”陈煜急声道。
“放心,朕这就下旨让礼部尚书吴承泽这些日子好好在家给朕管教管教家人,管教不好就不必上朝了。”皇帝气的浑身发抖,大手一挥就亲自写下了圣旨,丢给了一旁的康禄。
陈煜见此终于露出了笑容,就等着看好戏了。
“六弟,咱们好久没有聚一聚了,今儿个一块喝一杯如何?”皇帝看着自家弟弟,笑着说道。
此时此刻,他还是有点儿难过的,好好的兄弟们,都贵为王爷,却因为自己的怠慢被人逼到了要到他面前告状的地步,换做是自己的父皇还在位时,那些叔伯们厉害的让人见了就躲着走,可如今呢?叔伯们都隐退了,就连家宴都不参加了,堂兄弟们也很低调,亲兄弟们都过的如此不顺,更何况他们。
陈衡知道,为了消弱皇亲贵戚们的权利,他必须这么做,可事到如今,他觉得,也许自己做的太过了一些。
可为了自己的皇位,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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