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细手竟然拿开了。
“冰儿。”皇帝有些错愕的看着正在取头上凤冠的纯妃。
“皇上,皇后娘娘说的没错,众位娘娘说的也没错,臣妾原本不配拥有这样的东西,今儿个皇上对臣妾所做的一切,臣妾铭记在心,臣妾其实要得不是这些,臣妾要得只是皇上对臣妾的这份心意,臣妾早就心满意足了,何须这个?”纯妃于氏一边说着,一边取自己头上的凤冠,取下了凤冠后又去脱自己身上的凤袍。
“冰儿。”皇帝满心都是愤怒和对皇后等人的怨恨,这可是他心尖尖上的女人啊,她们却逼得他在众人面前宽衣解带脱下凤袍取下凤冠,这样的奇耻大辱,他如何能够承受。
“住手。”皇帝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亲自帮她系好了衣带,又戴上了凤冠,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朕说过,绝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绝不。”
皇帝说罢拉着她的手便欲往里走,但皇后跪在他面前,淑妃等人又拦着,让他窝火不已,随即对身边的奴才道:“把皇后给我拉下去,从今日起禁足朝宁宫,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许去看她,也不许她离开朝宁宫半步,至于长公主……单独收拾出一处殿宇来,让人照顾她,朕决不能让这样的人再教导自己的公主,至于淑妃、庄妃和茵嫔,冲撞圣驾,禁足半年,罚俸半年。”
“皇上。”众人皆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皇后更是心痛欲裂,急怒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人也一下子晕厥了过去。
“娘娘……。”绘云猛的跪了下去抱着皇后,双眼一下子就涨得通红,浑身都在颤抖。
“皇后娘娘……。”梁贵妃几人也吓到了。
皇帝却像没有看到皇后的惨相一般,拉着纯妃便要往正殿走去。
“皇上……。”茵嫔忍不住喊了皇帝一声。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般对她们,怎么可以这般对他的结发之妻皇后。
然而皇帝却不愿再搭理她们,拉着纯妃就要进去拜堂了。
“皇上。”梁贵妃还是不死心,她真的不愿意接受眼前这一切。
曾几何时,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这辈子爱着的女人就只有自己一个,所以才宠着自己,依着自己,可此时见他为了纯妃处罚了皇后等人,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宠爱。
宫中本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杀人不见血,按理说,作为帝王,为了心爱的女人着想,就不应该太宠着她,给她树敌才是,聪明如皇帝,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可他丝毫不掩藏他对纯妃的喜爱,这是为何?
因为他要利用她,还是因为他爱极了她,能够保护她?
梁贵妃心乱如麻,忍不住抓住了皇帝的衣袖,她想要问问这个男人,他现在这般对纯妃,那自己算什么?
“让开,若是再与朕啰嗦,便连你一块处置了。”皇帝却有些不耐烦了,从来舍不得对梁贵妃说一句重话的他竟然一把推开了梁贵妃。
梁贵妃一个踉跄,脚底一滑,险些跌倒,幸亏梁芜菁和萍儿冲上去扶住了她。
“皇上。”梁贵妃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还想上去,却被梁芜菁死死拽住了。
“姐姐难道没有看出皇上现在心中只有那个纯妃吗?姐姐此时再跟上去,只是自取其辱罢了,而且姐姐要为自己的身子着想才是,万不可因小失大,姐姐既然入了宫,许多事儿,即便不能忍受,也得强迫自己忍受,从古到今,宫中的嫔妃哪个不是如此?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娇,姐姐比我更明白这个到底才是。”梁芜菁见皇帝已经和纯妃进了屋,自己的姐姐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站在这儿,随即低声劝道。
“我……。”梁贵妃浑身颤抖着,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但她却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妹妹说的没错,皇帝是这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他身边的女人一拨一拨的换,想永远留住皇帝的心,从古到今又有几个女人能够做到,而这个纯妃……皇帝对她明显是动了心的,否则不会越了祖制这般对她。
嫡庶尊卑又别,皇后便是皇后,妃子便是妃子,一点儿也不能越过去,但皇帝却做得这般绝,历朝历代的皇帝中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皇后是他的发妻,他为了这个女人都将皇后那般羞辱,还禁了足,更何况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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