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失声大喊起来。、
“住口。”钟平上去就给了宁儿一巴掌,厉声道:“自打王妃嫁进我们昌德宫来,受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人排挤,她是梁家的小姐,委屈她嫁给王爷,又照顾我们这些人,就是我们欠她的,若不是王妃,我们能有今日?这会子还在这昌德宫中挨饿受冻,能有使不完的银子?能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能有好房子住?”钟平的确被宁儿气得不成。
这死丫头,可以喊冤,但却不可以污蔑王妃。
其实钟平也觉得王妃此举有些莽撞,虽然宁儿的嫌疑很大,但也不能确定就是宁儿坏了事,应该仔细斟酌斟酌好好调查一份,再下定论,可王妃直接让他审问了,这样即便日后宁儿真的是冤枉的,恐怕也会对王妃记恨在心吧,不过主子的想法,他一个奴才也不明白,只能从命。
“宁儿,你可真是高看你自己,也高看了我们,咱们就是宫中几个在普通不过的奴才呢,王妃若是想要我们死,找个理由随意打发了,便是,王爷这样的情形,王妃用得着征询王爷的意思吗?”小席子也听到了这番话,十分不屑的说道。
“可不是,来昌德宫之前,我们也在好几个宫室伺候过了,你扪心自问?是黄嬷嬷,王爷、王妃对我们好,还是那些所谓的主子对我们好?做人应该知足,你不满王妃这么对你,可无风不起浪,王妃怎么就不怀疑我们?偏偏怀疑你?”小肖子也气呼呼的说道。
在他们心中,王妃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是他们的救命活菩萨,从前在昌德宫,他们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活一日算一日,可如今呢?他们走在宫中各处,渐渐的也没有人敢给他们脸色看了,他们知道,旁人还是看不起王爷的,可却不敢不看王妃的面子,这些都是王妃来后才有的变化,而且……王妃对他们不薄,如今他们除了领内务府的份例银子,还能从王妃这儿额外得到一份,逢年过节还是赏赐,这赏赐比那些娘娘身边最得力的宫女太监,都只多不少,换做是从前,想也不敢想。
现在不仅他们过得好,银子还能托内务府的人带出宫给父亲母亲和弟妹们,一家人的日子都好过起来了。
他们为何入宫为奴?好好的变得不男不女的,又备受践踏,有时候活的连个人都不如,难不成是他们吃饱了撑着?
不……一切都是为了家人,若不是家里穷过不下去了,谁愿意入宫当太监?
宫女尚且好一些,都是殷实人家的女儿,有的甚至是大富之家为了送女儿入宫谋求一份将来的。
可太监真的都是过不下去,要卖儿卖女的人家才会舍得把孩子送进宫的。
一旦这些孩子在宫里混出个人样来了,家里人也从此过上了好日子。
小席子也好,小肖子也罢,平日里都把银子和主子赏赐的好东西留下捎回家里去。
如今家中的日子一日日变好了,他们也愈发感激梁芜菁了。
自然,银子只是一方面。
纵观整个皇宫,各处的奴才们一旦病了,只要不是主子们身边得宠的奴才,想要请个太医来瞧病都难如登天。
一来银子少,太医们不愿意跑一趟,二来……许多太医都是自命清高的主,伺候主子也罢了,奴才中的奴才,他们岂会愿意纡尊降贵?
可昌德宫的奴才不一样,即便是粗使的太监宫女病了,王妃都会让他们重金请好的太医过来医治。
自从王妃进了昌德宫,他们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了。
王妃也不像别的主子那样整日到晚事儿不断,他们做好分内的事儿就能歇着了,这样的好事,整个宫中还能有地儿能找到吗?
小肖子和小席子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没有读过书,不懂什么道理,却知道什么叫做知恩图报,更知道谁对自己好。
如今见宁儿诋毁自家王妃,当然忍受不住数落起她来。
宁儿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本来还想说几句话的,且料钟平却道:“看来王妃是白疼你了,你这个白眼狼,我原本还觉得你是冤枉的,可看你如此诋毁王妃,便知你心术不正了,小席子、小肖子,还愣着作甚,把她给我绑起来,嘴撬开,我要喂她喝毒药了。”
“是。”二人早就得了钟平的吩咐,相似一眼后上前按住了宁儿,快速将她的手脚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