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其独到之处。只是不知二弟修炼至什么程度了。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当先一条巨汉,正是吴山。铁塔一般的身子,却予人英华内敛的沉稳气度,二十年未见,弟弟比以前成熟太多了。
“小山,你这功夫练的不错啊。卢大侠,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当真是可喜可贺。张哥,你怎么也在这里?”吴岩微笑着一一跟眼前三个老熟人打过招呼。
三人脸色同时露出惊喜之色,只是卢玄羽此时已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功夫虽修炼至神劲冲虚之境,但岁月不饶人,其苍苍华发,还是彰显出老态来。倒是张韬和吴山,虽人到中年,但却越发显得气势沉凝,威严有度,颇有武师大宗的风范。
吴山和张韬双双抢将上来,一人抓住吴岩一臂,当即亲热的不由分说便把他拽进内堂。吴山吩咐了一声,不准任何人打扰,便请大哥上首落座。
吴岩却摇了摇头道:“小山,咱们先不急着说话,我刚回来,还未去见过爹娘。方才在山上匆匆一探,我见二老身体尚安康若素,心内甚喜,只是多年未见二老之面,甚感不安。待我去拜见过爹娘,咱们兄弟再叙话不迟。”
三人同时点了点头,吴岩也不多说,穿过中堂,直奔后堂而去。二老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此时已经双双在丫鬟家仆簇拥之下,走出后堂,站在后院问着侍候中堂的管家。
“爹,娘!不孝儿回来了!”吴岩心情激荡,即便修行二十余载,早已心如铁石,但见到高堂二老,依旧压抑不住一腔孺慕之情,抢将上去,跪倒在二老身前,把头埋在爹娘怀抱之中,哽咽失声。
吴老爹和吴老夫人颤巍巍各伸出一只手来,抚着吴岩后颈,老泪纵横。旁边侍候的丫鬟家仆,也陪着抹泪,只是在吴老爹挥手之下,各个自动散去。
吴老爹老两口扶着吴岩起身,吴岩一边一个,扶着两老进到后堂,吴老爹屋中还保留着以前吴家家贫之时,一家人睡的大炕,三人盘腿坐在炕上,促膝畅叙天伦。这一说便是数个时辰。
当晚,吴山特意把全家人都招了回来,在后堂摆了家宴,一家人开开心心,为吴岩的回来,大肆庆贺。
两老心情从未像今日这般开心,这一餐直吃到半夜方才散去。吴岩当晚便在二老执意之下,住在了后堂二老居室的隔壁耳房。
安抚了二老睡下之后,吴岩回到自己房间,盘膝坐在炕床之上,心情久久难平,脸上更是涌起愁绪。
爹娘二人,年届花甲,虽经常服用自己配制的适合普通人服用的灵丹,但早年因劳累过度,积累下的一些陈年旧疾,却早已成为顽疾,始终未能克除。如今已经结丹有成的吴岩,透过一双灵目,却模糊的查知出二老身上缭绕着淡淡灰气。这分明已是寿元将尽之象。
虽情知此乃早晚将要面临的局面,吴岩这心里还是异样难受。
“莫非大道真要斩断一切情念才能修成?难道我吴岩,真要眼看着父母在我面前死去,却毫无办法吗?处两难始觉无能,我这修的,又是什么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