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了没十分钟,白奕就站在了夏锦言面前,他身上也有些斑驳的污迹,脸上和胳膊上还有擦伤。
见到夏锦言头缠绷带的第一句话就是“谁干的?不要命了!”
看他一脸愤怒到想杀人的表情,夏锦言胸口涌起暖意,小鼻子皱了皱,还是白大神对她最好!
顿时,因为孙小小事件迁怒他的一点小情绪烟消云散,没错,她就是这么个心软又没出息的家伙。
夏锦言柔柔脑袋,冲白奕傻笑“没事儿,不疼,过两天就好了。”
白奕对她无奈,又生气又心疼的戳她脑门“你个二货,以为自己铜头铁臂葫芦娃呢?不疼?不疼你也让我拍两下试试?”
他笑起来很好看,一侧脸颊上有个浅浅的酒窝,像撕裂乌云的一束强光,霸道,却很干净。
“别总是说我,你怎么弄的?”
夏锦言偏头,躲开他的手,指尖轻轻碰了下他胳膊上的血痕。
“小伤,跟你一样,碰到几个不怕死的。”
白奕对着镜子挑了下眉,无所谓的擦了下嘴角“嘿嘿,还是一如既往的帅嘛……”
夏锦言瞬间无语吐舌,这年头,男生果然一个比一个更自恋。
白奕和她一样,从八岁跟着体校专职教练练空手道,而且是一群孩子中体能最好,悟性最高的,他的身手,夏锦言再清楚不过。
去年进入洛川,有人挑衅,他单枪匹马横扫了跆拳道和空手道两大社团,一战成名,所以,后来有很多跟在他屁股后面拍马屁的家伙叫他白老大。
看来这次,还真是碰到硬茬了,不怕死的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啊!
夏锦言扬着脸看他“还有你白大神都搞不定的?”
他凛冽的眸子一闪,像一头野兽“以后,不会有了。”
夏锦言喜欢这样的白奕,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这个雨后的下午,两人一起翘了无聊的课,反正洛川这种私立高中,只要付得起高昂的学费,便能了无心思,高枕无忧。
“能去你家换件干净衣服吗?我老妈看见我样,会揍我的。”
出了校门坐上车,夏锦言扯了扯黏在身上的T恤,偏头看向白奕。
她没有爸爸,幼年的印象中,完全不存在爸爸这个形象。
夏妈妈是个画家,患有中度抑郁症,时常歇斯底里,有时候无声流泪,有时候发狠的抽烟,有时候又拼命的打她。
夏锦言每次挨打,都会安静的坐着,不哭,不笑,也不动,任她打累了,打倦便会停手。
她常想,妈妈怀胎十月把她生下来,已是莫大的恩惠,所以,要孝顺她,要宠爱她。
对夏锦言这样一个没心没肺,却又孤独到骨子里的人来讲,妈妈,白奕就是她的一切。
“喂喂……想什么呢?又在走神。”
车停在一座古朴,很有年代感的大别墅前,白奕推了推正发呆的她。
“想我妈。”
夏锦言回过神,跳着脚下车,抬头仰望白奕的豪宅,说是别墅,可感觉更像座沉淀了时光的城堡。
他难得温和的笑了笑,没说话,抬手揉乱她一头的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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