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屋内一旁寂静。
宗政筱亭浅浅轻啜着茶水,静候公孙子兴的下文。
而公孙子兴的内心,却在不断的挣扎和煎熬之中度过。说是说朋友,可是,对于公主之尊,如何真的能做朋友?
公孙子兴看着坐塌之上的宗政筱亭,落落大方,没有丝毫的扭捏,感觉到自己在看着她,倒是调皮地冲着自己眨了眨眼。
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还真的很难相信,眼前这样子一个人,会是堂堂的公主之尊。
“听从心的安排,有怎么难?”看出了公孙子兴内心的矛盾,宗政筱亭亲启樱唇,有意推波助澜,“迂腐的老夫子思想,看来,无人可以摆脱啊。”
迂腐?
是啊,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如此迂腐了?总是标榜着率性而为,如今,却在真真正正内心渴望而为的时候,不断在和真心拉扯。
“既然是如此,那就是无分尊卑,无分贵贱了。”公孙子兴释然一笑,“这个朋友,我交了。”
“看来,我押对宝了。”宗政筱亭开怀一笑,“就筱亭所知,公孙公子的年龄,在我之上,若是不介意,唤你一声子兴大哥如何?”
“是朋友,便不需要那么生疏了,我也叫公主一声筱亭如何?”公孙子兴有些别扭道,对于直呼公主名讳,始终还是有些不自然。
“既然是不生疏,这公主二字,又何必挂在嘴边?”宗政筱亭歪头笑言。
“不过,公……呃筱亭你,倒是令我刮目相看。”公孙子兴生硬地,在强迫自己适应别扭。
宗政筱亭闻言,倒也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或许,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呗。”
开玩笑的话语,在宗政筱亭口中逸出,只是,这样子的气氛,宗政筱亭并没有让它持续下去,只见她话锋一转,“对了,我在兆舒殿看到的玉林,一直很想见见本尊打造这样子的玉林的本意?不知道,子兴大哥是不是可以为筱亭解答?”
“众人都只会赞叹这玉林的巧夺天工,再有的,便是夸赞我的一掷千金,甚少有人,会想到本意。”公孙子兴唏嘘道。
“子兴大哥富可敌国,想必,也是寂寞吧?”宗政筱亭听着公孙子兴话语中的叹息,一语中的地,指出了公孙子兴的内心,“世人皆是如此,只能看到的,是别人的风光,这云林每一雕工,都是用尽了心思,若只是富可敌国的豪气,也不可能完成得如此的完美得无懈可击。”
在公孙子兴的诧异目光下,宗政筱亭笑笑道:“我记得,我在玉林深处,就连不起眼的小孔中雕刻出来,似流水划过的浑浊痕迹,都无一缺漏。这样子的人,如何会是沽名钓誉之人,若非费尽心思,又如何会是这样子的佳品呈现?而这样子的人,若说心中没有想法,我是不相信的。”
一席话,说入了公孙子兴的心里。
“早就知道,这云林在兆舒殿,时时受人观赏,却未必有人,会真真正正明白。不曾想,筱亭居然会看得如此仔细。”公孙子兴道:“其实,玉石之美,很多人,都只是为了追寻尊贵而一直追捧,却殊不知,物尽其用才是这玉石的价值,那玉石林,若是奢华无比,功能尽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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