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桂珍报告这个好消息,赵民生楞了一下,但随即眉头也舒展开来,做出了意外之喜的表情。
原来,父亲并不是不在意能不能转正,而是无能为力,只好强撑着装做不在意。
看到赵民生舒展的眉头,赵菲的心酸了一下。
重活一世,依靠自已的力量,一点一滴地改变自已,改变生活,进而影响到家人。路,似乎越走越宽了。
与此同时,在黄坑镇卫生院的住院部,薛虎正躺在床上哼哼,他全身上下那108个伤口,都被医生用缝合线缝合起来。由于愈合后抽线头的缘故,每个缝合伤口处,都留了一个黑色的手术线头。
就象邱智巍嘲笑的,薛虎如今就象全身上下披了一件黑色的线衣。
麻药的药力退去后,这108个伤口,每个都疼痛难忍,他既不敢翻身,也不能动弹,因为动哪都会触到伤口。而且,这个时候伤口的疼痛,比当初被邱智巍用刀削开时还要疼痛百倍。持续不断,痛楚袭来,简直是分分秒秒都给他上着刀刑。
薛虎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狼狈过,就连尿尿也得让小弟端个尿壶来把。
就在薛虎疼得乱哼哼、头上冷汗直冒的时候,一个小弟“碰”地推开病房的门,对薛虎叫道:
“老大,不得了了,你快躲起来,邱老大来了!还带了一大帮人!”
“什么?邱智巍这么嚣张?还敢杀进医院来?”
薛虎慌了神,他可没有想到,邱智巍居然存着赶尽杀绝的思想,现在可好,自已全身都缝了线,动弹不得,一动,所有的伤口就会全部裂开,估计又得再大失血一次。
而且,伤口重新裂开,还得再缝一次,非常麻烦,想到缝合后的疼痛难忍,薛虎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薛虎正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之际,邱智巍的大队伍已经到了。一时间,卫生院狭窄的走廊和候诊大厅,都被这些胳膊上刻着刺青、统一留着爆炸头的小青年给占领了。
还好,这是晚上,生意冷清的镇卫生所里,除了值班医生也没有别的病人。看到这阵势,值班医生已经缩进值班室里,装着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你们要干什么?咱们远日无冤,近日,近日溜冰场都割给你们了,你们别欺人太甚了啊!”
看到邱智巍带着手下的四大金刚进来,薛虎的小弟虽然双腿有些发抖,但仍强撑着质问。
薛虎两手抓着床单,身上的疼痛奇迹般地被性命交关的危机感取代了,他有点颤抖地问:
“邱智巍,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今天这么多人问自已什么意思,最后搞得自已最没意思了。
邱智巍心内苦笑一声,突然身形一矮,却是双腿直直跪了下去,“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薛虎面前:
“薛老大,是小的我不对,竟然痴心妄想,太岁头上动土,抢了您的地盘,还打伤了您老。现在,我是来负荆请罪。”
薛虎吓了一跳,他脑子一阵发抽,不晓得邱智巍演的是什么鬼把戏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手吓得一抽之时,伤口却疼痛难忍,不由得“哎哟”叫了起来。
邱智巍见薛虎一脸怒容,哪知道他痛苦已极,只当薛虎还不满意。人家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都下跪求情了,薛虎还这么生气?
不过,看看薛虎现在狼狈的样子,也难怪他生气,任谁被砍了108刀,也不会轻易原谅对方。
邱智巍苦笑一声,只能来真格的了。
他手一抬,后面早就商量好怎么做的耗子,立即递上了一把荆条。
邱智巍“唰”地扯开身上穿的那件大花短袖衬衫,露出赤裸的上身,然后,便将那把荆条用绳子绑在了背上,对薛虎做出一脸诚恳的样子,道:
“小弟我邱智巍诚心负荆请罪,请薛老大鞭打我!”
耗子忍着暴笑,向躺在病床上的薛虎递上一根藤条,那意思,竟然是要让薛虎打个痛快。
薛虎躺在床上,眼神明灭不定,此时,他方才相信,昨晚上砍伤了自已几个人的邱智巍,是真地请罪来了。
相比昨晚上的嚣张狂暴,此时的邱智巍,温驯地象只小绵羊。薛虎相信,自已真地要抽打他的话,邱智巍也只能受着。
邱智巍如此乖乖臣服,肯定不是他忽然决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做好人了。
薛虎念头一转,想到了本家妹妹薛莲花身上。
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实力。
联想到那小子应允莲花时那无所谓的表情,薛虎便意识到,邱智巍这种段级的,让那小子出手,恐怕就是大象踩蚂蚁的感觉。难怪邱智巍如此诚惶诚恐。
“哈哈,姓邱的,你小子也有今天?毛头,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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