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有两个人都无法安然入睡,一个是被气的,一个是自己愁的。
凌笑窝在被子里,将被子拉过头顶捂得严严实实,然后在被窝中絮絮叨叨骂了默先生整整一个晚上,一直骂到天大亮了她还是不解气。那个神经病一下子发飙气势乱放,震得她吐血昏迷,一下子又因为洗碗问题神经兮兮地乱撒气,整一个更年期大妈附身啊卧槽!
而被凌笑骂了一个晚上的默先生,则是辗转反侧不停歇,一直在思索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纠结的方面总共有两点:
一方面他感觉自己跟凌笑相处的时候很轻松,很开心。这个小鬼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总是能勾起他心里的那些美好回忆,与之重叠,有时候他甚至会产生出现两种记忆交杂错乱的情况,分不清过去记忆的那个人到底是凌笑,还是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小白了。
另一方面,他在记忆混淆之后再度清醒过来,又会背负上沉重的罪恶感,既是对将凌笑当做小白的替代品而感到抱歉,又是对自己竟然会想要在他人身上找小白的影子而感到愧疚。想靠近,却又惶恐;想远离,却又不舍。默先生就是这样生生把自己逼入矛盾的境地,甜蜜而痛苦,彷徨等待着救赎的出现。
挣扎到天明,当默先生顶着一对熊猫眼站在了凌笑面前的时候,凌笑都被他这副惨样给吓到了。这家伙,昨晚没吃饱半夜跑去偷鸡吃了吗?
不过,不管他状态是好是坏,都挡不住凌笑来找他索回自己的腕甲的决心。掌心朝天伸到他面前,道:“把我的腕甲还来!”
默先生一夜没睡,一直在忙着谴责自己,这会儿脑子里跟浆糊似的正发昏,想都没想就从兜儿里摸出了腕甲放到了凌笑手上。
拿到腕甲,凌笑将自己的内劲输入进去检查了一下,见没有任何异样,这才将腕甲重新戴回到右手手腕上,然后转身就要走,不过被默先生给拦了下来。
“你还要再喝一副药。”想了好一会儿,默先生才想出这么个理由来留她,让凌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即便再怎么看默先生不爽,凌笑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为了一个神经质间歇性发作的蛇精病而赌气不喝药糟践自己的身体,这样的蠢事她才不会干呢。
老实地跟在默先生背后,看他步履缓慢走得很没精神,想开口问一问,又想到昨晚他突发神经无缘无故冲自己发火的事情,就又闭口不提了。
一路上默不作声,进了松泉居等待喝药的时间凌笑也是一言不发,等到喝完了药嘴巴发苦难受她还是强忍着不作声,反正就是不想跟对方说话。默先生说她性格执拗,倒也没看错,她有时候性子上来了确实是执拗得让人抓狂。
相顾无言好长一段时间,默先生几度欲言又止,看他憋半天也憋不出个啥来,凌笑准备起身走人,然后又听到很无语的挽留借口,“我们继续说昨天没说完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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